此刻时间尚早，街道上少有行人。

“放你出来自然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卡卡西淡淡道。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她老人家善心大发，决定宽恕你一次吧。”卡卡西目光直视着前方，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就感恩戴德吧。”

“……”佐助默然，走至一个三岔口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继续往前走时他家的方向，而另一边则是木叶医院。

卡卡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也停了下来侧首用余光瞥着佐助。

“……小樱怎么样了？”佐助看着木叶医院的方向缓缓问道。

卡卡西闻言转过了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佐助，眼神平静无比。

“你不知道她中幻术的后果吗？”

“……”佐助默然。

“还没有醒来，她精神上所受到的伤害很严重，可能以后影响她的记忆甚至神智。”卡卡西淡淡道。

“……是吗。”佐助低声应了句，蓦地握紧了双拳。

卡卡西注视着他的动作，目光闪动了下。“你从何处习得的这种幻术？我可没有教过你，是你们宇智波家的吗？”

“……”

“而且你的瞳力……”卡卡西说着，微微眯起了右眼，原本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厉芒。

“已经强到那种程度了吗？”

清冷的街道上蓦地刮起一阵凉风，拂动着两人的衣襟，吹得地面上落叶尘土飞扬。

他和佐助近乎是朝夕相处，又都拥有写轮眼，佐助的实力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

佐助闻言脑海中闪过了那个面具男的身影。

“不是我还有谁呢……”他缓缓说道。“这世界上拥有写轮眼的人都有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卡卡西眸光沉了沉。“你的瞳力应该还没有强到那个程度吧。”

“是信。”佐助突然道，让卡卡西为之一愣，不明白为何会牵扯到信。

“他临走前，帮助我将写轮眼更进一步。”佐助说着，蓦地抬起了头来，猩红的双眼之中各自有三颗黑色的勾玉在缓缓地旋转着。

卡卡西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他感受到佐助的写轮眼的确是要比以往强大太多了，而且给他的感觉是具有极强的魅惑性，与其对视能够让人觉得心神不稳。

这份瞳力中带有很强的幻术效果。

可这和信有什么关系？

卡卡西皱眉思虑着，一时想不明白，蓦地他回想起了在之前和团藏战斗之时，他们后续清理战场时回收团藏的尸体发现团藏右眼的写轮眼不见了。

他知道是被信取走了，他当时没有过问，因为他知道火影肯定也是会知道这件事的，到时交给火影大人决策就行了。

现在看来，那只写轮眼火影大人并且有要走，而是留给了信啊。

而止水又是以幻术闻名于世的忍者，这样一来也似乎说得通了。

可即便如此，卡卡西心里还是不能够理解，他知道佐助的性格，还没有冷酷到能对同伴出手的程度吧，所下的幻术偏偏是那种抹除人的记忆的，而且佐助研究这种幻术做什么？

他看着佐助还在那里看着木叶医院的方向，又缓缓开口道。“鸣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的话，估计会立刻跑回村子来教训你一顿吧。”

“……”

“你应该向我坦明一切。”

“该说的你们不都知道了吗。”佐助说道。“一个忍术实验，无心酿造出了严重的后果。”

“那你研究这种忍术做什么？”卡卡西质问。

“为了应对未来的各种突发情况。”

“突发情况？”卡卡西蹙眉。

“啊，我不是忍者吗，总有执行各种任务的时候，也总有能够用上这种忍术的一天。”佐助不疾不徐地说道。

“那为什么是小樱？！”

“……找不到别的实验目标了。”佐助平静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波澜来，又很快归于平静。

“你知道小樱心里有多么信任你吗？”卡卡西冷笑了起来。

“……”

“佐助，你若是私下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最好给我遮掩严实一些。”卡卡西说着，凛然的目光之中透出一丝阴寒的杀意来。“否则的话……”

“卡卡西……”沉默半晌的佐助却是突然低声唤道，抬起头来平静地注视着这个白发青年，对于他所露出的杀气丝毫不惧。

“你觉得我在掩藏什么东西？”佐助漠然开口，这份对世事毫不关心的冷漠中又透着一丝对某一事物的执念。

“我要走的路，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