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而悲戚。

好像这间房间里即将诉说出一个极度悲伤的消息，只有他和鸣人不知道而已。

“好色仙人？！”鸣人快步走到了自来也的身前，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下他断臂的地方，但手伸直半空之中又停了下来。

“先前的战斗中弄断的。”自来也缓缓开口。

“你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鸣人又有些急躁地问道。

“……鸣人啊。”自来也平静地看着他，轻唤了一声。

“……”鸣人闻言在那愣愣地看着自来也，而后他意识到什么一般，环首看了眼房间内的众人，见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里也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安来。

“怎……怎么了啊？”

“有件事要告诉你……”

“哦……噢……什么事啊？”

自来也深吸了口气，又悠长地吐了出来：“在先前风之国营救风影的任务中，信从晓组织的成员那里得到了一份晓组织的详细资料。”

“诶？我怎么不知道？”鸣人诧异道。

没人回复他。

“我们得知晓组织首领的潜藏地点，在雨之国的雨隐村，这和我这些年来的调查结果全部吻合。”

“也掺杂了一些个人因素在里面，所以我准备潜入雨隐村之内调查。”

听到这里，鹿丸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想到前些日子信最后对他说过的话，一个令他不敢想的念头在他心头冒了起来。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信……起初也是不愿我一人独自前往，提议和我一起行动，但被我拒绝了。”自来也继续说着，声音平缓。

“但我没想到他会私自出村来支援我……”

房间之内只有自来也一个人的声音，所有人都默然听着，也唯有鸣人一人愣愣的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自来也。

“然后呢？”鸣人愣愣地问道。

“……”

“然后……”自来也的声音顿了顿。

“我如愿见到了晓组织的首领……但对方的实力却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不是他的对手，为此还被折断一臂，在我即将被杀之时，信紧急支援到了……”

“但他也遭到了其他敌人的阻拦，身上也负了伤，他本意是掩护我一起撤退……”

“……”

“是我想要弄清楚晓组织首领的秘密……”自来也说道这里，却是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脑海里闪过信为保护他撤离而施展的最后一记木遁的画面。

“鸣人啊……”

“信战死了。”

“……”

“……”

“……”

“你……说什么？”鸣人怔然看着自来也，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些。

“信最后，为了掩护我逃离……战死了……”

战死了？

战……死……了……

死……

“鸣人，这可能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自来也缓缓道。

“但这是事实。”

办公室之内，卡卡西、小樱以及静音的目光全在鸣人的身上，纲手坐在自己位子上仍在低垂着头，鹿丸也是有些发怔。

鸣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双眼如同失去了焦距一般。

“信的实力现如今在忍者之中也算是顶尖，能够将自来也大人和信两人都逼入绝境，这样的敌人……”卡卡西在后方也开口道。

“该说到底是晓组织的首领吗，能够驾驭晓组织之内那么多的强者……而且还有这传说中六道仙人的轮回眼。”

众人皆是沉默，在场的所有人和信的感情都不浅，在鸣人和鹿丸之前他们得知这个消息时，反应也差不多。

“鸣人……”小樱在一旁看。鸣人的样子有些担忧地开口。

“鸣人啊，”鸣人身前的自来也又缓缓开口道。

“这次行动的过错全在于我，我也想过……如果我和信的结局交换一下就好了……”

回木叶的这两日，自来也同样心乱不已，对于信的死感到很是自责。

他不过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而信才不过十六七岁，未来前途无量，双方对于木叶的价值也全然不同。

如果身死的人是他就好了……

明明做好了牺牲觉悟的也是他，为什么会是信代替了他死去呢……

“鸣人啊，你若是……”自来也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