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的言论上来看,你很温柔呀!”
芽衣像是烧开的热水壶冒出了沸腾的白气,白嫩的脸庞上还未褪去的羞涩粉红更是通红。
“……真狡猾。”
“嘿嘿~”
在另一旁,沫响和安吉尼尔与其他三人组成小队。
“小沫,你在看啥呢?”安吉尼尔向着她身旁的好友问道,很好奇她在看什么。
“人。”沫响头也不回的说道。
“什么人呀?”她追问。
“新同学。”沫响紧盯着那一群人,眼睛在灰色双马尾和银发低马尾少女来回扫动。
“哦?”安吉尼尔低吟一声,贴向沫响耳边悄悄说道:“你之前就说过,布洛妮娅同学手上沾满的血约有几十人……话说她身边的人就没有沾过血么?”
“没有,那个大小姐,那个很大心的,那个金毛,完全没有血腥气,只有那两人。那两人就像是战场上杀得浑身是血,另一个就是用敌人的血隐藏自己……”
“诶……在这个学院里面,不都是一群崩坏幸存者么,沾血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么?”
“尼尔,你吃过肉吗?”
“当然吃过,只要不是吃素的,当然会吃过肉啦!”
“那么亲手料理过么?”
“有。”
“有亲自杀猪吗?”
“这到没有……”
安吉尼尔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指,在这里的人可能是经历过崩坏,或者是没有经历过,而有些人就像是杀猪的人,少得稀少……”
“不是……”沫响组织了下词汇,“抱歉我形容不当,我直说吧,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经历过崩坏然后幸存的,你看在这里的人虽然是对崩坏有适应性,是未来的对抗崩坏的战士,但不像是我们这种在崩坏中杀出一条血路,还得面对人性的丑恶。”
她看着安吉尼尔。
“你还记得,那一晚上,那群男人对我们做过的事情么。”
“记得,我记得十分清楚。”
“在这里的人,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都是一群在外收编的孩子。以为对抗崩坏是一种很光荣的事情。她们永远不知道面对崩坏是一种什么样的事情,你看她们的眼神就知道了。”
安吉尼尔回想起在这圣芙蕾雅学院里面,遭遇崩坏的人一般都是对崩坏咬牙切齿痛恨无比,恨不得马上抄起武器就去崩坏发生地阻止崩坏的施虐。
她们正因为体会过,才明白那种痛苦,那种绝望。
然而那群未来的战士们,虽然心有准备,但对于崩坏的认识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感染区,只要穿上扛崩坏服装,手拿武器就能轻松扫荡,然而她们永远不知道那种深切的绝望和无力。
“……所以我们从不和这群人打交道,不是么?”她扳了扳手指,“说起来,那一晚上还真是可怕呢,还好保住了呢,还能嫁人是一件好事呀,对不对呀小沫~”
“尼尔,如果你能在那时候不给我拖后腿就好了。那时候我为了照顾那个如同废物的你,可是心力交瘁呢。”
“啊哈哈……”安吉尼尔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箭絃,“我最后不还是改变了嘛,要是不改变的话早就死在那里了呀。”
“……也是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终止了对话。
看向那平地慢慢建筑而起的破败废墟。
名为大乱斗的生存战——
——开始了。
026 虚幻竞技场?
平坦的地面上缓缓升起了虚拟的建筑。
暗灰色的液态物质从地底涌出,变幻成一座座完整的建筑,然后像是沙砾般崩塌;又变换成翠绿的嫩树,然后像是在干旱中枯萎;又化为一辆辆五颜六色的载具,然后化为一台台报废的铁皮和铁块。
对于那群久经沙场的同学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心情的事情,但是对于赫斯提娅来说就有些显得神奇了,尽管她不是那种对着未知的事物有着好奇心的那种人,但此刻这幅情景实在显得是太过壮观。
地图分成两种区域,一座大楼就如同中间被锉刀挫短的东京铁塔一样耸立在南边,其余的地方就如战后的废墟,整个地区都被施加烟雾弥漫,铁皮车子满大街都是,破碎的玻璃片上沾着虚假的血迹……
“这还真是amazing!”赫斯提娅感叹了一声,她此刻和同伴们身处于由液态物质组成的大楼之内,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破败的城市还在不断的往外扩散出去,在天空中显示着1:30:00的红色数字,倒计时还没开始,也就代表地图还没建筑完毕。
“这些液态物质摸起来各有不同……”芽衣摸着碎裂的樟木桌子,双手用力一折,发出符合木材被折断的声音,一分为二,随后她摸了摸地板,地板上凹凸感就如同真正的灌注而成的水泥,她还能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石灰。
“这就是天命组织的科技么。这技术真是闻所未闻,就连与之对应的技术我也没见过。”
“就连芽衣姐也没听过?”
“也许是我在me社的资料访问权限不够吧。”
芽衣走向窗外看着远处的尽头早已停止生成,高空的倒计时已然开始倒数。
“之后我们就在这里呆着吧?”芽衣问向其他人,“捡漏是最好的,主动出击也是好事,但是我觉得没有太大必要陪她们……嗯……闹腾。”她嚼了嚼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