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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德丽莎转入拐角处的背影,摇了摇头。

“先小睡一会儿吧。”

就在奥托刚睡着的那刻,德丽莎便是到达赫斯提娅的房间,但他打开门的时候,那个风流倜傥潇洒的男人,如今长着饱经风霜的胡渣,脸庞更是瘦削几分。

“啊,小不点还来得真快。”

然而德丽莎却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搅拌着黑铁锅的赫斯提娅,一阵彩虹色的烟雾从里面飘散出来,她拿起残留着充满着马赛克的铁腕再次盛上这坨料理。她满脸笑容,笑得像是个温柔的邻家女孩一样。。

琪亚娜正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脸色铁青。

她只注意到这一位吊儿郎当中年帅大叔看见自己那怀念的模样,张开口呼唤他的名字,齐格飞的时候,这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第一句话不是什么嘘寒问暖而是直接上下大量了一下德丽莎的脸庞,随后爽朗一笑。

笑得很是清爽,还能见得到那:“天命女武神的叹息之壁啊……”

德丽莎那担忧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

转头就是对着端着黑暗料理的侄女说了一句:“灌他。”

赫斯提娅笑着道:“好哒~”

端着黑暗料理的少女脚步轻快地迫近齐格飞,两膝弯曲下蹲。齐格飞往碗里窥视这一次的料理,他看见一条条像是章鱼触须的物体在青紫色的浑浊液体中游动,一条条像是寄生虫的东西正在水面上游动,飘散而来的彩色烟雾混杂着铁锈和诱人的香气,紧接着他的鼻子就塞住了,鼻血不停地滴在地面上,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

赫斯提娅对着齐格飞发自真心地笑道:“你喝了一碗,是因为你没有达成约定,而这一碗是因为德丽莎叫我给你的。”

齐格飞无力道:“你本来就打算给我喝多一碗的吧?”

“哎呀,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一锅的东西都是给您补补身子的啊!”

齐格飞求助般看向琪亚娜,自己的亲生女儿,希望她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琪亚娜脸色铁青地摇摇头。

“爸,赫斯提娅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女儿啊,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啊。

赫斯提娅将碗放在地面上,蹲改侧坐,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懒慵地伸展了下筋骨然后让德丽莎坐在的她的旁边,总感觉怀里缺了点什么的赫斯提娅想了想就让琪亚娜坐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手搂住她的腰。

琪亚娜的脸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粉红。

细心如齐格飞这种情场老手(自称),心里一阵酸疼难耐。

她看向德丽莎问道其他人什么时候到来。

“时雨绮罗快了,幽兰达尔说不来。”

“那好,等她们到了之后我们就开齐格飞的批斗大会。”

“那么现在呢?我们就干等着?”

“嗯,天命总部的花园允许架起篝火么?”

“规例上没写,如果需要我可以叫侍者们捡点柴薪来。”

“听起来不错,那就十五世纪的设计好了?”

“可以啊。”

齐格飞认为,自己亲自出现在赫斯提娅的面前,是一种错误的决定。

027 惨过吃X

赫斯提娅手持火把,神情就像是严肃的圣职者,冷漠地注视着那被绑在火刑架上的男人,左手端着一碗冒着虹光的一坨浓汤,咕噜作响,就像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正悄悄透过这碗料理和他细细叱咤低语。

火把的余光染红齐格飞的面容,眼神一片空洞而又无助。

“喝下它,这是你最后的晚餐。”

“……我刚刚吃过了,很饱,谢谢。”

赫斯提娅点点头,在念动力的操控下将一团液体压缩成黄豆大小,飞入齐格飞被张开的喉咙里。

她转过身来,两手张开如同赞美太阳般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今天,我们将举行公审议会。这个人叫齐格飞·卡斯兰娜,是塞西莉亚的丈夫,也是琪亚娜的父亲。大家都很熟悉他以前的事情了,那么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这一次我们将细数齐格飞的罪状,然后冠他以罪名,让她喝下我特调的药材浓汤。”

嗯,大概效果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时雨绮罗对于这次的公开处刑很是感兴趣,她早就对这位恶名斑斑的风流大叔有偏见了,更是因为他拱了自己心目中的圣女大人,若非赫斯提娅不让她上前执行刑法,她早就冲上去就是一顿恶龙咆哮和霜炎吐槽糊他脸上了;德丽莎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说出多年前那禁忌的称号,而是因为他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带着琪亚娜;至于琪亚娜嘛,她现在只想静静。

她曾经设想过自己和老爸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德丽莎说过他在危险的地方,那么自己就应该是提着武器与他在战场上相遇;她也设想过要是老爸站在她的对立方,两人互相对枪而立;也设想过自己是在街道上普通地相遇,然后扑入他的怀内大声而哭。

她也想过赫斯提娅会带着自己找到老爸,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老爸会被赫斯提娅一只手像是领小猫一样在她面前出现,然后还装睡不敢醒来面对她,之后还被绑在圆木上像是树袋熊一样被带回了房间喂毒……

如今自己老爸还被抖落各种各样的坏事,而抖落他的人都是老爸的好友。

她现在只想静静,让自己的脑子整理一下信息,然后自己该作何表情面对这一刻。

站在高台上的赫斯提娅又给齐格飞灌下一碗亲手制作的药汤,这味道齐格飞也许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就像是在山间散步见到那片桃花源,双手捧起清澈的甘泉解解渴,摘下成熟的果子正欲填饱肚子,却不料咬下去的都是各种恶臭的生物质。

他想起那一次年轻和瑞典妹子一起吃的鲱鱼罐头。他琢磨出个游戏,两人围坐在一起,玩了一个俄罗斯轮盘赌,旋转罐头,罐头停下来时上保质期的数字对着谁,谁就要开罐头。

齐格飞成为了第一个开罐头的天选之子,明晃晃的罐头刀下去,灰黑色的鲱鱼汁呲出来。他说别浪费啊,就拿个杯子把汤都留着,让各自也尝尝鲜。

一骑当先,先是一指头鲱鱼汤汁,然后就照着我的嘴吭哧一下,如今回想起绝对是真爱。

然后就是鲱鱼肉,感觉就是难吃啊。难吃,是指着不容易夹起来,不是说味道。未经烹饪的鱼肉维持了自然的弹性和嫩滑,银白色的鲱鱼在夕阳中泛着金属色光芒,仿佛依然可以畅游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峡湾中。

正是鲱鱼,曾经为航海大发现时代拉开序幕,作为重要战略物资塑造了“海上马车夫”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