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就是昨晚和我三弟喝酒的沈浪?”
“你连花魁都看不上是不是真的?”
“什么看不上,你不喜欢教坊司那种地方是不是真的?”
“这也不是三头六臂啊。”
“你真是沈浪?”
很快,沈浪就被一群人包围了起来。
“等等!别管沈浪赵浪,吃饭就得给钱!”老板在后面喊道。
“如假包换,不才正是沈浪,正要去钦天监报道,哪位帮我付一下账?”沈浪苦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抱歉,我昨天太高兴,不知不觉喝大了,还住在了李姑娘家里,钱袋不知道掉在哪了,刚才这一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钱没了。”
“唉……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从来没有注意过,昨天跟一群好友一见如故,直接把自己喝趴下了,还是大家把我送出来的,这一下尴尬了不是?”
“至于花魁什么的,在下的时间更多的是做学问,研究,修炼。在下不是讨厌教坊司,那里的文学气氛还是不错的,不和花魁来往只是因为已有红颜知己了。”
说罢,沈浪深情的看了李韵晨一眼。
李韵晨的脸色变了。
我就是怕这些风言风语才没和你一起出来,现在你直接说出来了?
该死,我就不该过来,果然没好事!
“我帮你付。”一个大汉随手掏出了一钱银子,丢在了桌子上:“沈兄的都算我的。”
“好嘞!”老板顿时笑了起来。
“李姑娘?这不是天宗的李姑娘吗?”一个儒生讶然道。
长安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知道沈浪的都是百家圈子亦或是官场宫廷的人,最多加一个青楼教坊司,和那些平民百姓没关系。像那老板,压根就没听过沈浪,对他来说这类八卦还没有隔壁孙寡妇的八卦有趣。
李韵晨之所以怕沈浪风言风语,就是这圈子不大不小的原因。
要是在外地,李韵晨肯定不如洛曦出名,洛曦肯定不如叶英出名,可在这长安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之间不熟悉也都听过。
这一下,李韵晨恐怕要名满长安城了。
天宗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她们哪怕是渡心魔也是偷偷出去找,然后把人藏起来,沈浪这么大大方方出现的可以说是目前天宗第一个。
最关键的是,李韵晨渡劫特殊,她还限制不了沈浪。
“在李姑娘家过夜……这……”大汉露出了有些玩味的笑容。
“咳咳,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就好,还望大家守口如瓶。”沈浪做了一个四方揖。
李韵晨气的想拔剑砍了沈浪,这还守口如瓶?
“放心吧,我肯定守口如瓶。”
“我谁都不会告诉。”
“这种事怎么会乱传呢?”
“李姑娘的名节在那。”
“对对对,不能乱传。”
“沈兄,我们去隔壁酒楼喝点?我做东。”
“对啊沈兄,你是怎么总结出那四句话的?”
“沈兄要不要吟诗一首?”
“抱歉抱歉,各位,在下还要去钦天监报道,改日在下的店铺开业,还望大家来捧捧场。”沈浪拱手道:“地址在……”
沈浪快速把自家店铺的位置说了一遍,也算是打了一波广告。
“对了,沈兄,之前那儒生说你坏话,怎么不教训他一下?”大汉对沈浪道。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沈浪摊手道:“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李韵晨对沈浪心情复杂就是因为这个,他这个人经常气自己,折腾自己,还特能闯祸,可他很多时候能给人一种很可靠,很有才的感觉。
就像现在,李韵晨已经生不起来气了,她还觉得是她小气,要是一开始直接帮沈浪解决问题,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不对,你刚才说这些你自己能做到吗?要是你不记仇的话,你怎么直接把我们的事说出来了?我在长安还怎么做人啊!
众人一脸肃穆,有人甚至已经那小本子开始记了。
不愧是能说出为天地立心的人,这境界,超凡脱俗啊!
怪不得只是给萧太师当一个学生,而不是亲传弟子,他本身需要学儒术吗?完全不需要!
他要是考状元,还有别人什么事?
不愧是沈先生,他这是怕抢了我们的名额啊!
沈浪松了口气,这句话他记得不是因为课本,而是后来刷到,后面的那些话他熟悉的版本是‘我就打他,扇他,削他,砍他,踹他,弄他,不出半天,他就老实了’。
他看着有趣,就背了下原文。
现在人前做做样子谁不会啊,沈浪深谙键盘侠精髓,现实中我唯唯诺诺,网络上我重拳出击。
这不,他都没动手,那人现在在胡同里还是一副猪头的模样。
“沈师叔大才,在下佩服。”一个儒生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