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我一直在好好学习我们天狐族的心法哦。”青瑶上下打量着季望舒：“姐姐，你好像快遇到瓶颈了，你是我见过修行最快的人。”

“我……修行最快？”季望舒愣了一下。

青瑶说的修行最快和别人说的，绝对不是一回事。

青瑶见过的都是什么人？逐鹿之战她可能都见过！

她见过的人类可都是上古人杰，那时候天地灵气充沛，我修炼的竟然比他们还要快？

“嗯，姐姐的道太坦途了。”青瑶点了点头：“能跟我说说吗？”

“可以。”

季望舒倒是不在意这条道被别人听去，沈浪虽然之前跟她打过招呼，可在她眼中青瑶不是外人。

听完季望舒的说法，青瑶的眼睛转了转：“修得不动心，方可成圣，姐姐的道好厉害，这条道不是谁都能修的。”

“说说你的见解。”

“嗯……知行合一，知便是行。”

“这条道对你来说可能难理解了一些。”季望舒点了点头：“此道讲究入世，人必须在事上磨练，在事上用功才会有帮助。若只爱静，遇事就会慌乱，始终不会有进步。”

“姐姐，那你以后就体验人生百态，什么都去尝试一下吧。”

“我会的，好了，既然沈浪去做事了，那你就先跟着我修行吧。”

“好！”

…………

梁赞回到长安后，第一时间去了皇宫，把沈浪的事情详细的跟姬南弦说了一下。

“你是说，他去找蔡和报仇了？蔡和他好大的胆子，当年竟然敢灭李家满门，怪不得查不到。”姬南弦微微皱眉：“不过，他沈浪是锦衣卫，这大周是有法律的，他凭什么自己报仇。”

“国有国法，要是谁都去寻私仇，要国何用？”

姬南弦说的也没毛病，要是官员都寻私仇，而不动用法律，那对平民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法律是强者的武器，可要是没有法律，弱者会更加艰难。

当年这种案子肯定不是长安查的，也进不了教坊司和锦衣卫的档案，所以查案的都是些普通人。

“陛下，当年蔡和这件事，恐怕是为您做的。”梁赞轻声道。

“你说什么？”姬南弦目光一凝。

“术士，是大周的禁忌。”

“呼……那也不至于灭他们满门。收上典籍，废掉修为，亦或是吸纳进钦天监，这才是当初的做法。”姬南弦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蔡和当年做错了事，当由刑部审查。”

“……”梁赞没有说话。

当年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

姬南弦当初这么做，只是不想天下大乱罢了。

要是大肆坑杀术士，怕不是会逼着所有术士出逃。

所以，大周并没有禁止术士修行，只是禁止非法术士修行而已。

李家的灭门案，放到当时到处都是。

其中的根源不是什么蔡和，不是什么姬南弦，而是历代皇帝对术士的畏惧之心，对天道的畏惧之心。

大周那么多的龙脉，要是术士足够强大，还真的全能斩掉。

“陛下，沈浪此行已成定局，他不会回头的。”

“那是荆州蔡家的家主，不能由他去杀！”姬南弦虎目看向梁赞：“你拉不回来，朕来拉！”

噗通！

梁赞果断的跪在了姬南弦的面前，朗声道：“那请陛下治臣之罪！”

进了刑部，以蔡家的势力找一些替死鬼，最后蔡和未必会出事。

就算是他帮忙，这件事也可能会不了了之，毕竟蔡和跟沈浪一样，别管做没做错，他是为姬南弦做的。

“你！”姬南弦猛的一拍桌子，桌子四分五裂：“你又来之前那一套？上次是因为青瑶，是朕对不起他！这次呢？”

最后一个字，震的梁赞头皮发麻。

“陛下，此事已经无关蔡和一人了，臣想为天下术士讨个公道。”

梁赞直视姬南弦：“秋围被那二品术士针对，臣参不透天机，青瑶出世，臣一点忙都帮不上。”

“若是术士只修占卜之术，八门之术，寻龙之术只修皮毛，又怎会处处受制于反贼？”

“臣有句话十年前就想说了，我大周术士到底犯了什么罪！”

“陛下若是真的这么怕术士，不若斩了臣，斩了钦天监所有术士，斩了天下术士！”

“我大周，至此固若金汤，除了反贼，谁也没法斩龙脉！”

“现在天下术士如履薄冰，钦天监术士惶恐度日，生怕修行太快，我等生不如死！”

“别人杀我等，我等只能引颈受戮，连反抗都不能，连复仇都不能，因为杀术士是在帮陛下做事！”

“陛下请下令吧，臣会为陛下算出天下术士所在，全都抓到长安，由臣开始，所有术士死在陛下的面前，给陛下一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