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骑在那类似麒麟的巨兽上的老者骑着巨兽上前一步,大吼道:“我乃柔然敕连可汗!大周的皇帝,只敢藏在自己的大军之中,连说话都不敢吗?”
“锵!”
一声嘹亮的凤鸣声响起。
只见,一道火光划破天际,出现在了前军阵前。
霎时间,所有的战马都安静了下来,仿佛真正的王者降临了这个世间一般。
对方骑的是龙的血脉,可龙的血脉也只是血脉而已。
姬南弦站在火凤的背上,手持太阿剑,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敕连可汗:“跟朕对话?你还不够资格。”
嗡!
一时间,整个大周军队的气势都提了上来。
这就是御驾亲征的好处,特别是姬南弦这样尚武的帝王。
只要他出现,大周的军队就是一往无前。
沈浪见姬南弦和大汗的坐骑都能影响这么远这么多的战马,喃喃道:“这就是国与国的战争?”
国与国的战争,双方的军阵已经出现了国运。
而双方的图腾神兽出现,就是将这国运化作实质,成为战场上的利器。
像火凤出现的时候,对面的战马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这种类型的战争,沈浪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他在秘境中经历的那些虽然是他脑海中的历史,可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没法在秘境中塑造。
“这是真正的火凤?”沈浪对姬千禾道。
“不是,只是一缕分身,足够了。”姬千禾道:“对付柔然,还不配让我大周赌上国运。”
沈浪见周遭的士兵都情不自禁的挺起了胸膛,不禁点了点头。
儒家的谦虚,兵家的锐气,缺一不可。
“大周的皇帝陛下。”敕连可汗见姬南弦竟然真敢出来,不禁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不知道你入侵我柔然的土地,意欲何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姬南弦的声音很淡,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柔然犯上作乱,年年骚扰大周边境,掠我子民,当诛!”
“哼,我等何时成为了你等的臣子?”敕连可汗大喝道。
“这是斛律递交的国书,铁证如山。”姬南弦掏出了一封羊皮纸:“上面写着,柔然对大周称臣,每年供奉……”
“那是他签的国书,与我何干?”敕连可汗笑出了声,打断了姬南弦的话。
“哼,沈浪何在?”姬南弦见对方想玩舌战来搞搞士气,不禁觉得是该关门放沈浪了。
“沈浪在此!”
沈浪策马前行。
没有专用扩音设备的沈浪,声音在场中显得极为渺小。
“这敕连不配与朕对话,你来教教他为臣之道。”姬南弦说罢,一个小兵跑到了沈浪身边,递给了沈浪一个类似喇叭的玩意。
这东西是少数不受战场影响的用灵力驱动的器具,不过作用也仅限喊话了,沈浪在走私的时候卖出去过不少。
比如那敕连可汗用的,就是在沈浪的渠道买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武将虽然很讨厌沈浪在朝堂上乱扣帽子的德行,可沈浪在自己这边的时候,看他出阵舌战莫名的安心……
有些人,只适合当朋友。
“哼,怕了吗?”敕连可汗冷笑道:“怕了就直说!”
“原来不说话就叫怕啊。”沈浪手中方天画戟一指:“那你的大军是不是都怕了?怕了就特么给老子早点回去放养生孩子,别拉出来丢人现眼。”
“我说话的时候哪有他们说话的份?”敕连可汗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远处那个年轻人。
他手持可汗大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沈浪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配让陛下开口,所以陛下懒得跟你说话。你刚才的意思是不说话就是怕了,现在你又说你那些不说话的士兵没怕,是不是在打自己脸?”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打仗靠的是士兵,不是嘴!”敕连可汗大喝道:“你等犯我柔然疆土,今日,我等必将死战!”
“哦?你们为何死战?”沈浪眯起了眼睛。
“这里是柔然汗帐,是我部族最大的一支。”敕连可汗见沈浪这么配合,顿时觉得这个人还是太年轻了。
“打仗,是要死人的,大周找理由侵犯我等疆土,我等岂可坐以待毙?”
“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父母,妻儿!”
“死,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我等若是不死战,我们的妻儿老小都会暴露在大周贼子的目光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为奴隶,战俘。”
“我们,退无可退,我们是柔然最后的屏障!”
“我们的妻儿老小,与我们同在!”
“喝!!”柔然的士兵们都振奋了起来,一时间煞气冲天。
“噗呲……”就在这个时候,沈浪忽然笑出了声。
在这战场上,笑是一件很不严肃的事情,可沈浪还是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