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弦顶着雨，看着胯下战马那连暴雨都无法剿灭的火焰，胸中不禁涌起了万丈豪情。

大周，非亡于君，非忘于人，而是亡于天。

遥想凤鸣岐山，遥想万邦来朝，那是何等的气派？

这才多久，就被逼到了绝境。

天道无常！

“诸君。”姬南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营：“天时不在我等，这时候不该有暴雨，不该有飓风，不该有沙尘。可以说是贼老天让我们死，让我们亡。”

在场的士兵身子一颤。

天，让我们死？

那，这一仗还怎么打？

梁赞等人的脸色变了，这士气本来就很低迷，这话一出，士兵不是更怕了吗？

“但，我人族崛起于万族林立之时，哪怕天崩地陷也不曾退缩，这才延续至今。”

“天要我亡又如何？这说明什么？说明连天都怕了我们！”姬南弦大吼道：“它要是不怕我们，为何会出现这等情况？”

“今日我等，非是与人斗，而是与天斗！”

“我等不能给前面的将士拖后腿，不能让柔然再有喘息的机会，不能让他们再去抓我大周的儿郎当奴隶，不能让他们抓我们的妻女做姬妾！”

“新朝早已成旧日黄花，他们与妖族合谋，与柔然合谋，数典忘祖，朕唾弃之！”

“我等大周儿女，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守护家国的路上，与这贼老天决一生死的路上！”

“今日之后，我大周再无天子，只有人皇！”

当人皇二字一出，他储物袋中的和氏璧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冲出了储物袋，一道金光洒在了姬南弦的身上。

这一刻，姬南弦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之前的郁结之气，仿佛被这道金光一扫而空。

轰隆！

一道雷霆从天而降，劈向了姬南弦。

身为天子，天要你换代，那就是父要子亡！

你反抗，那就是大逆不道！

但，姬南弦不在乎。

咔嚓！

雷鸣劈到了传国玉玺的上面。

传国玉玺，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看，天并不是无敌的！”

“我等，今日便逆天改命，随朕冲锋！”

第655章 救国

姬南弦一马当先，朝着敌军杀了过去。

之前那些最顶尖的妖兽战马，跟在姬南弦的身后。

再往后，是剩下的九千精兵。

虽然姬南弦把多数火器都留给了谢南和燕王，可他自己手中的火器也绝对够用。

再加上他那一千骑兵是精锐中的精锐，双方刚一交锋，姬南弦就带着骑兵杀进了地方的阵型。

一边是姬南弦亲自负责，另一边一轮火器攻击，直接消灭了对方上千骑兵。

“杀！”姬南弦大喝了一声，轮起了手中的泰阿剑。

虽然很久没有在战场上冲杀过了，可姬南弦宝刀未老。

在人皇气运的庇护下，天道对他亲帅骑兵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冲！保护陛下！”

“杀敌！”

士兵们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丝毫不见之前的颓势。

也不知道是姬南弦之前的鼓舞士气起了作用，还是姬南弦身为帝王却带头冲锋影响了所有人。

轰隆，轰隆……

雷鸣声响彻天际，将夜晚照的犹如白昼。

中军的休息时间是最多的。

前军，右军，已经打了两三天，他们也不是一直在打，而是打打停停，可这几天的暴雨一直没停过，就算是休息又能休息的多好？

草原的泥泞快要堪比沼泽了，士兵们却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