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死不瞑目的国君，还有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一大群高句丽的皇亲国戚，沈浪沉默了一下。

“怎么，不忍心？”白起的目光放在了沈浪的身上：“这一仗，霍去病闪击高句丽，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我大军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什么抵抗的能力了。”

“很多都是老弱妇孺，残兵败将。”

“然后，你连屠六城。”沈浪感慨道：“一人都没放过，不愧是人屠。”

“高句丽的人口，此战过后不到二十万。”

“本来我以为我沈浪够狠了，想不到你比我还狠。”

“他们的死，可以让我们的人少死很多。”白起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这武安君，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只要能让我们的人少死一个，别说是连屠六城，就算是杀他们个寸草不生又有何妨？”

“屠城多了之后，没一个敢抵抗，这样节省了时间。”

“九鼎结界的力量，不多了。”

“我明白。”沈浪点了点头：“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说得好！”白起感慨道：“后世有你，我放心多了。”

“这一战过后，任谁再想捡华夏的便宜，都要掂量掂量。”

“我华夏的报复，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

“去他娘的仁义道德，国与国之间，哪来的仁义道德？”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沈浪喃喃道。

说罢，两代杀神相视一笑。

现在两人都是浑身浴血，脸上也到处都是血污。

沈浪还提着国君的脑袋，两人这一笑，宛若疯魔。

第682章 因果逆转

三天后。

九鼎结界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大周现在的很多地方，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

无数难民面无表情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有些人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的特征。

他身边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甚至都没有看那个死去的人一眼，更没有停下来。

这个时候要是停下来，大概率会留下来陪他。

这场大雪太过诡异，来的也奇怪，消失的也奇怪。

不过，哪怕大雪已经消失，也足够让很多人死亡了。

“喂，喂，你没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身边响起。

他的声音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可大家看他一眼就没有再看了。

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粗布衣服，面容俊朗，气质不俗，哪怕身穿一身粗布衣服，和灾民也有本质的区别。

“我的小少爷，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他身边的青年沉默了一下：“我们到南诏边界了。”

“可是，我还是难受。”姬云鹤从小在宫中长大，平时出去也是花天酒地，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间炼狱？

哪怕有先帝赴死，宇文素兵解，火凤涅槃，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他们做到的，仅仅只是拖延而已。

“哈，我倒是习惯了。”姬南歌把双手背在脑后，懒洋洋的道：“差点饿死，冻死，我也经历过。”

“再好的国家，也有黑暗的地方。”

“走吧，以后当一个好王爷，别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慢一步，就会有更多的人死。”

“是，姑姑。”姬云鹤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幸好云若没有看到，不然的话……

这个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

又两天后，张掖。

四皇子姬云追这个时候已经带着大军从玉门关来到了这边。

蜀中的战争可以说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大周留下的兵力在各地天灾之下，根本就不足以支援益州，再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对方绝对可以占领整个益州。

可以说，时间不等人。

姬云追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可调动这么多的兵力，还是临时调动，不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