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叶洛转转眼睛,灯是打开的,窗帘是拉着的,这里是我的房间,附近没有其他人,长门是我的婚舰,而且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偷偷跑到我的房间……啊,我其实可以是被害者吧?
明明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心洗澡,却被擅自闯入房间的长门小姐给打断了,我还以为是家里遭贼了呢!
而且在看到长门的时候,我的精神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冲击,简而言之就是受到了眼中的精神损失,这么一想,我肯定也是被害者啊。
很快便以此说服了自己,叶洛毫不客气地再次伸手拍了一下长门的屁股,笑着说道:“不要胡乱嚷嚷,快点从实招来,你大早上的跑到我的房间来,是想做什么坏事啊?”
挣扎忽然变弱了,叶洛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长门软软的肚皮和柔软的双腿都是僵硬了一下,紧接着,身后传来了干巴巴的辩解:“没,没有啊,吾想出门的,只是恰好路过……”
“出门你不走楼梯,怎么绕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下楼的时候,忽然想串门……”
“是吗,原来长门一般都喜欢穿着这么短的浴衣出门啊?”叶洛叹了口气,摸摸长门的白丝小腿,将她双脚上的棉拖鞋撸掉,顺手捏了捏那对柔软的脚掌,“穿着棉拖鞋和浴衣出门肯定是不可以的吧,我不记得把你教成了这样的坏孩子。”
“唔……”
长门有些沮丧地咬住大拇指,飞速地转着脑筋,糟糕,原本打算一边擦地一边慢慢想理由的,没想到被叶洛单刀直入给挑明了,她不得不快速地思索对策。
思考的内容一瞬间又跳跃回了刚才的问题之后,长门倒是对自身的现状不甚在意了,挣扎的力度也很明显微弱下来,毕竟是有过关系的婚舰,刚才只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对身体接触之类的反应其实是比较迟钝的。
没听说过哪个婚舰在和指挥官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因为区区肌肤接触而害羞到拼命挣扎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狐狸精,看起来很单纯、很纯洁,其实是个涩涩的孩子。
没关系,叶洛就喜欢涩涩的孩子。
长门很明显正在冥思苦想地找理由,叶洛也不在意,他的房间本来就是大家想来就来的,只要门没锁,路过的舰娘顺手推门进来看看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慌慌张张的长门实在很可爱,他并不准备直接放过。
走到床边坐下,叶洛顺手搂着长门放进自己的怀里,一边伸手绕过长门的身体去揉她的小肚皮,一边装作不耐烦地说道:“还在想理由吗?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想办法敷衍我,长门,你不爱我了。”
长门立刻说道:“没有的事!只是,唔……”
支吾了一下,长门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汝怎么会这么快回来?说好的午饭之前回家……”
叶洛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现在是早上十点五十分,是比预计中回来的要早一些。
演习没有花多少时间,欧根亲王她们是开幕嘉宾,总不能喧宾夺主,因此特意打得很快,只是原本预计打完之后先去洗澡休息一下,然后再一起回来的,没想到碰到了特殊情况。
叶洛低头,将下巴放在长门的头顶上,笑着说道:“碰到了好事情,所以早早就回来了。”
“什么好事情?”长门用双手按住叶洛捂住她肚皮的大手,同时伸长脚丫子,试图去够被扔在地上的棉拖鞋,可惜完全够不到,只能有些丧气地放弃。为了避免滑到地上,把刚刚换上的丝袜踩脏,长门扭动着小屁股,用力地向后拱了拱。
叶洛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别扭了,长门,别蹭了!”
长门那短短的浴衣在她本人坐下来之后基本上没有办法提供任何遮蔽的作用,叶洛可以肯定,这个时候只要低下头,就肯定可以相当清楚地看到这只合法萝莉今天的幸运色。
但问题是叶洛刚刚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
长门愣了一下,忽然不怀好意般地嘿嘿笑起来。
“是吗?为什么,既然让吾坐在大腿上,又不许动,这是何等无聊的要求?即便是吾的老公大人,这等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的事情也是不许做的哦!”
“也是,我并不是那种不敢承认错误的无能之辈,刚才是我大意了,”叶洛紧紧地搂着长门的肚皮,肃然说道,“但就算我有1%的责任,你难道不应该主动承担99%的责任吗?我回到房间是想休息一下,然后去2号宿舍那边的,好了,我不追究你来我房间想要做什么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让我休息一下吧。”
长门嗤嗤地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指挥官只承担1%的责任,那吾不管做什么,想必肯定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好,吾承认自己的错误,其实来到指挥官的房间,就是想像这样坐在床上……”
“不,刚才是我判断失误,出现这样尴尬的情况,我大概需要承担10%的责任。好了,长门,乖孩子,我最贤惠也是最喜欢的老婆,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好不好?你看,我的办公桌好像有点脏乎乎的……”
长门的脸颊上慢慢地泛起晕红,她忽然不想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没有用。
不管指挥官有什么问题,只要让他没有力气问出来,不就行了?
慢慢地仰起头,长门用水润的眼眸盯着叶洛的眼睛,舔舔红润的嘴唇,稚嫩可爱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相当妖艳的笑容。
“是吗,指挥官原来想去桌子那边吗,可以哦,完全可以。来,伸手抱起吾,然后坐在椅子上吧。”
“……”
早上十一点整的时候,希佩尔海军上将终于听完了欧根亲王对她说的“港区发展史”,立刻气冲冲地跑到了一号宿舍楼中。
叶洛的房间就在二楼的楼梯口不远处,很好找,希佩尔抓住门把手,一口气打开门,嚷嚷道:“喂,指挥官,不要以为躲进房间就可以逃过……”
一股沉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希佩尔忽然住嘴了。
此时房间中寂静无声,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明亮的光晕,窗户在叶洛的背后紧闭,窗帘也拉的紧紧的,整个房间中都散发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凝重气息。
而叶洛正双手交叉,光着膀子,用手背抵住下巴,满脸沉思地坐在房间中唯一的办公桌后面,仿佛一尊石像一般静坐着。
希佩尔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叶洛眉头紧锁,慢慢地抬起眼睛,神情凝重,茫然的目光中带着相当程度的锐利,那副沉凝而严肃的神态让希佩尔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山岳一样沉重的空气从房间中潮水般地涌出来,沉重的气氛让希佩尔几乎无法呼吸。
似乎对忽然打开的房门和出现在门外的希佩尔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之后,叶洛茫然散乱的目光才慢慢地凝聚了焦点,慢慢地说道:“希佩尔,有什么事吗?”
希佩尔下意识地摆动手臂,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有点结巴地说道:“不,没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打断了您的思考……”
叶洛微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没事。”
希佩尔更加慌张了,她感觉自己似乎打断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