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虽然早就已经想开了，但有的时候，还是不免会有些嫉妒。

嫉妒她可以这么自然，这么随意的同老陆撒娇。

而自己，早就过了这年纪了。

当年有机会，结果没珍惜啊。

她轻叹。

谁还没个萝莉未成年的时候捏？对吧。

…

等老陆洗好澡，回到房间的时候。

苏宛凝已经趴在床沿，呼呼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床铺上有她心安的味道。

她睡得很沉，也很香。

老陆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又小心翼翼的替苏宛凝掖好了被角。

见菱素仍在桌边看书，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声问道：“还不睡？”

大女儿点了点头。

话说明日是周末，都不用上课的，所以这晚上，才能这般的打闹。

陆遥脱掉鞋子，慢吞吞的上了床。

因为宛凝已经睡下了的缘故，所以两个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

“…在看什么？”她问。

“就几道没解出来的题目。”菱素亮了亮书的封页。

老陆略迟疑，但还是问：“李玉婷那孩子，亲我干啥。”

菱素用书挡着脸，止不住的笑。

“…喜欢你呗。”

“唔…”陆遥表情怪怪的，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负罪感。

“干嘛，不让喜欢啊。”长姐笑笑，语气轻佻。

“不是…”身为一个老父亲，被女儿的高中生同学表白什么的，就很怪，不是吗？

“她很喜欢你的，我帮她跟你说了哦。”大女儿拿着书，振振有词。

“…行行行。”陆遥招架不住，很是无言。

因为总觉得这个喜欢，有点暖味，有点模糊，还有点不太真切。

你非要去细究的话，反倒感觉像是你输的样子。

她顿了顿，又问：“那你呢，你亲我干麻。”

然后气氛一时间就僵住了。

菱素放下那册书本，慢条斯理的瞧了瞧，橘黄色的光晕晕着大闺女的脸，显得异常的皎白。

果然有些话就不适合问出来，老陆暗自懊恼。

可静了静，那边的菱素，却是噗嗤一笑。

“…我有喜欢你呀，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啦…

第529章 不同。

年纪尚小的时候，亲亲脸，碰碰额头，或者说是在哺上喊出：“最喜欢爸爸妈妈啦。”之类之类的话，倒是不觉羞涩，也不觉害臊，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然而年纪大了，一些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特别是那些个蕴含着心意的，发自内心的。

说出来。

反倒有些别扭，反倒会觉得，像是在开玩笑。

可有多少真心话，是借由玩笑，而说出口的呢。

“…瞎说什么呢。”老陆瞪了瞪眼，略有些埋怨，

夜深，老楼，新房，大床。

苏宛凝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薄薄的被子遮住了小半个身躯，侧着身，没头舒展，呼吸平稳。

几年前这丫头睡觉是极没安全感的，眉头从未见舒展过，还经常见她半夜惊醒，然后也不敢哭，就是揪着身边的人，咬着唇，默默的蜷缩着。

现在不同了。

她睡在了她最爱的人的身边，身边人有着她最熟悉且最安心的味道，尤其是睡前还听姐姐讲了一小段故事，是一个关于武侠，关于御剑飞行之类的。

她蜷了蜷身子，笑容很是开心，兴许是在梦境中，正坐着自己骑在剑上飞行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