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齐开装着糊涂一屁股做到埃菲尔提斯对面。

“少来，你昨天战斗的笔迹。”埃菲尔提斯面皮笑了笑。

“又没有老师追着收作业，你这么猴急干嘛？”齐开表面挖苦，但是还是把自己的小本本从怀里掏了出来扔到埃菲尔提斯面前。

跑出来吃个饭还带着作战笔迹，你说这怪不怪？

埃菲尔提斯也不客气，拿起笔迹就哗啦哗啦的翻，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凝重：“你这是干嘛？养蛊？”

“养什么蛊，是在考试。”齐开翻了个白眼：“难得碰上几个靠谱点的倭猩猩，你不得好好挑选挑选。”

埃菲尔提斯不屑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自己的翻看着：“这个芭芭拉确实有点意思。”

“嗯，欠打磨。”齐开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作战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更重要的是这丫头手头没轻没重，把我家夕立欺负的够呛。”

“你要报复？”埃菲尔提斯挑了挑眉。

“必须报复。”齐开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你不打听打听，提督学校护犊子第一人是谁？”

提起过去的事情，埃菲尔提斯脸上的阴郁之色罕见的缓和了一些：“啊，是了。我记得有次学校模拟考，有人把你们队的一个女同学欺负哭了，结果那次考试你追着人打了半天，最后还给人家剃了个光头，考核拿了个零蛋。”

“谁让她作。”说到自己的丰功伟绩齐开那个得意劲儿：“不就是个模拟考么，净针对我们队的人搞，干嘛呀，至于吗？更何况人还是个女孩子，把人欺负哭了很有成就感？”

“可是我记得那个被你剃光头的也是个女孩子啊。”埃菲尔提斯一脸嘲讽：“而且最后人家也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那叫活该。”齐开撇了撇嘴：“丑人多作怪。我本人并不讨厌长得丑的女生，但是因为长得丑，嫉妒长得好看的，考试故意针对就是你的不对了。”

“屁。”埃菲尔提斯撇着嘴都快把自己撇成了猴脸：“你还不是看你们那队的姑娘长得好看，哭起来让人心疼才出头的？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骗我？”

“哼，我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样？”齐开同样把自己的脸扭曲成猴脸，和埃菲尔提斯互相嘲讽。两个被人类抛弃的少年提起自己学生时代的故事，仿佛之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悲惨故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彼此斗嘴仿佛是个孩子。

“午餐好了。”身着厨娘装扮的让巴尔安静的走到齐开和埃菲尔提斯身边，将推车中的食物一件一件轻轻摆放到餐桌上。

“哦，谢谢。”歪头看了看让巴尔，齐开下意识的道了声谢：“法餐哦，靠谱么？”

“反正都那样。”埃菲尔提斯显然对让巴尔的料理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是水货就是鹅肝，不是奶酪就是牛排，你还指望有啥？”

“哎哎哎，尊重一下厨师！”齐开用叉子敲了敲盘子，表情严肃。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才是最不尊重厨师的？”埃菲尔提斯同样表情严肃的警告。

两人沉默了一下，相视一笑。

而被两个大男孩成功调戏的让巴尔并没有什么反应，恭敬地上完菜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在她走远后，齐开手里的刀叉一顿，问问低下身子小声地问道：“怎么这么无趣，没点反应的吗？”

埃菲尔提斯同样俯下身子低声说道：“你自己尝两口就知道了。”

齐开皱了皱眉，将信将疑的把盘子里的鹅肝切了一小块插进嘴里，然后表情一变。

你说特别难吃吧，他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你说好吃吧，这又和好吃完全不沾边。

“这是故意的？”齐开擦了擦嘴问道。

埃菲尔提斯倒是一点不在意，插起牛排就塞进自己嘴里：“嗯...比昨天好多了。你知足吧，人家给咱俩做饭完全就是‘提督的命令罢了’，你还指望她能做的多用心？”

齐开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说什么：“你这两天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好，没什么问题。”说起正事，埃菲尔提斯也不再开玩笑。

齐开默默地点了点头：“等我把对面那群倭猩猩摸清楚，我就把你送到巴拿马去，你再忍两天。”

“没事，这里刚变成黑海，核辐射还不是很严重。”埃菲尔提斯耸了耸肩：“到你是，别回头在这些倭猩猩手里翻车了。”

“翻车？不可能。”齐开夸张的笑了笑。

“你作战记录里那个霍恩海姆我觉得就有可能。”埃菲尔提斯说着，把齐开的小本本扔了回来：“这人我在东海就有所耳闻，小心点。”

齐开很自然的把小本本收进怀里，然后一边吃一边继续说：“我注意到他了，有点本事，但是做事还是有些死板。啧，也不能说死板，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不大会给人惊喜的那种人物吧。”

“但是如果他和那个芭芭拉联手呢？”埃菲尔提斯顿了顿说道。

齐开一愣，低头想了想，陷入沉思。

[76.第七十六章 抗争的心]

修整了一天后的齐开重新带着自己的姑娘们来到了巴拿马。

虽说低级黑海基本上无法修复，但是有了两天的缓冲，齐开得到了不少新的低级黑海作为补充，所以数量上比第一天其实没有差太多。

而东海那边则要减员一些了。

虽说东海大舰队12名附属提督，有一些是真的有点本事，但是其中没有本事的也是大有人在。毕竟都是每年毕业生中前十以外的人，你说他们中有遗漏的金子吗？那肯定有。你说他们都是金子？那也不可能。

经过齐开初步统计，就前天一天的接触，12个提督就有2个被他基本打废，其所属的所有舰娘也都被齐开的潜艇捞走，现在正在前往檀香山的路上。还有3个已经打残，战力基本只有开战前的二分之一左右，所以人类这边的战力是要衰减一些的。

不过作为补充，亚历山大很豪气的把自己拉来的治安官全部填了上来。

少了那些精英提督的舰娘，却补充进来400余名治安官旗下的杂牌舰娘，虽然数量上看好像是要有所增加，但是质量上就真的不好说了。

齐开在一开战之前也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摆开阵型就开始冲刺，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部署。

比起之前，这次亚历山大的部署也有了一些变化。作为充数的杂牌舰娘，被很均匀的掺进了精英舰娘之中。这样既可以避免她们被齐开重点关照从而导致战线崩溃，又可以让精英舰娘们提携她们，从而让这些姑娘发挥出远超平时的水平。

但是这样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那些精英舰娘的水平也会被这些人拉低。

你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强行拔高自己部队的下限。而这次亚历山大付出的那个代价，自然就是拉低了自己部队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