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让我的嘛,你怎么又赢了!你说话不算数!”桃夭姑娘可不认账,撇过头当做无事发生。
钱缺指着空了一半的棋盘,很是无奈:“我都让了一半的棋子了。”
“反正我不管,你得接着让我。”桃夭姑娘蛮不讲理的将钱缺的马挪开,“你走别的棋子。”
钱缺又挪动了一下炮,“将军,败家娘们儿你又没了。”
桃夭姑娘水光潋滟的眼眸闪烁着泪珠,十分委屈的对在一旁趴着晒太阳的小白道:“这个臭男人欺负我!小白你替我报仇!”
“嗷呜?”
感觉到桃夭是在对自己说话,小白抬起头来,缓缓走到了桃夭姑娘的身旁。
她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瞥了瞥钱缺得瑟的神情,又瞥了瞥桃夭郁闷的脸庞,最后目光凝视着石桌上的棋局,似乎在沉思。
“怎么?你还指望小白会下象棋,你还不如指望她卖萌萌死我。”
钱缺乘胜追击,狠狠戏谑桃夭姑娘。
后者嘟囔起小嘴,一脸的不服气,对着小白承诺道:“给我把这个混蛋杀得片甲不留,我给你买大鸡腿子!”
一听到有鸡腿子吃,小白立刻伸出舌头,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好啊好啊。”
小白坐在桃夭原来的位置上,重新摆放好棋盘,目光从憨憨模样忽然变得很是敏锐犀利,气度陡然间拔高了无数倍。
“咦,难道小白会下象棋,我居然都不知道。”钱缺摸着下巴,大为惊讶。
“哼,就你这个憨货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桃夭撇嘴,难怪我还会告诉你,我其实是虞美人?
她给小白鼓劲加油,就指望这只宠物替自己找回场子了。
钱缺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然,他虽然不是国手,但棋力之高,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应付的。
哪怕小白真会下棋,欺负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小白执红棋先行,率先拎起炮直接打钱缺的黑马。
瞧见这一幕,钱缺哈哈大笑,直接用黑車吃掉了红炮,随便还赚了一个出車的位置。
“败家娘们儿,你这找的外援棋力比你还臭,她要是能赢我,我钱缺今天就倒着走路了。”钱缺胜券在握,不由得嚣张起来。
“切莫高兴太早了!”桃夭扬眉回应。
两炷香后。
棋盘之上,钱缺的黑棋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将”,小白的红棋却是大军压境,逼得钱缺只能在小小的田字格里反复横跳。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嘿嘿嘿,能吃大鸡腿子了!”
小白吐出舌头,眼眸里的犀利神色消失,又恢复了本来的憨笨模样。
钱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在一旁乐不可支的桃夭,“这……”
“这也太惨了吧,我都没眼睛瞧了。”桃夭嫣然笑道,奖励似的轻抚着小白的脑袋。
“小白你以前学过下象棋?”
钱缺输的很不甘心,不由得问道。
“没有啊,就前头跟桃夭主人出去的时候,看到街头有人在下棋,我看着看着就学会了。”小白一脸无辜的说道。
“卧槽!”钱缺人都傻了。
看不出这只白狼平时蠢蠢的,竟然这么聪明。
怪不得桃夭姑娘露出一副必胜的模样。
“老钱,记得走路要倒立哟。”桃夭诛心的抛出一句话,免得钱缺像自己一样死不认账。
钱缺轻叹一声,又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
他高举双手将身子倒转起来,以手撑地,代步而行。
这时候,对面的邻居龙渊来到院子里,瞧着钱缺怪异的举动,惊讶道:“钱兄弟,你这是在练功?”
“别问,问就是我在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世界,这是哲学的一部分。”钱缺一本正经道。
“好了,老钱,这次饶了你,赶紧恢复正常吧,免得别人误会我欺负你。”桃夭姑娘道。
钱缺倒回身躯,拍了拍掌心的灰尘,看向龙渊,“找我何事,你打理义社那么忙,要是没事你也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我家。”
龙渊连连点头,那张又方又黑的脸庞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有几艘载满货物的商船要从坠月岛出发,去往数百海里外的另一座小岛上,因为我走不开,所以希望钱兄弟你能登船护航,以保商船平安。”龙渊请求道。
“护航?难不成还有人会打劫商船不成?”钱缺询问。
“不瞒你说,商船要经过的那一片海域最近听闻有一群海盗盘踞,虽然商船上已经有大量人手保障安全,但我还是有些忧心,希望能有一个像钱兄弟你一样身手了得,又走过镖的高人随同,以保万无一失。”龙渊拱手抱拳,“当然了,我也不会让钱兄弟白跑一趟,等事成了,商船老板那边定有重金相酬。”
闻言,钱缺很感兴趣。
区区几个海盗他自然不放在心上,以后和桃夭在这岛上常住,这片无主之地上,由岛民们筹资组建的义社就是岛上最大且合乎法理的暴力机关,能让义社社长龙渊欠自己一个人情,未来很多事情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都会容易很多。
“什么,海盗?好危险!老钱你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