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是因为，我说你是我道侣蹭的好不好？”

“我才不管呢。”竹清月笑的尤其欢脱，看着许落那幽怨的眼神，她笑的更开心了，“想要啊，想要来求姐姐呀？”

许落一愣。

为什么感觉这家伙好像忽然变得有点奇怪了起来。

她好像一下子要比刚才兴奋了许多，脸颊的浅粉色尤其的好看，就站在许落的面前，语速也快了很多，“你看我干什么？还盯着人家的腿看……嗯？想要姐姐踩你？”

“……”

“表面看着倒是挺儒雅的，可内心却这么闷骚……你就是喜欢别人穿黑丝给你看是吧？嗯？还看？还在盯着我看呢？姐姐的腿好看吗？”

“……”

竹清月一步步的朝着许落走过来，许落猝不及防被她抓着肩膀，一下子给按到了墙上，竹清月伸出手，轻轻的挑起他的下巴。

“怎么，想做姐姐的狗吗？”

“……”

“不说话了？害羞了？脸红了？还是说……想做但是却又不敢说呢？”

竹清月的呼吸洒落到了许落的脸颊。

许落……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巧合的关系，许落总能在竹清月的身上看到许许多多的既视感，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说话的方式，让许落总是下意识的把她给当做另一个人，所以他对竹清月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信任。

所以在她被雪鹰围攻的时候，他拔剑腾空，即便竹清月并不是那个记忆里的女孩，可他听见那句胆小鬼的时候，还是想证明些什么，还是想努力再做些什么。

那是他永远弥补不了的遗憾。

“嗯？不敢说话了吗？胆小鬼。”

竹清月已经抬起了膝盖，裙摆下被黑丝裤袜包裹的膝盖，分开了许落并拢的双腿，她的唇角挂着几分笑容，那是戏谑，“怎么，生气了？胆小鬼？”

“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呢？我就要说，就要说呀就要说，胆小鬼，胆小鬼，你就是胆小鬼，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说，只会自以为是的成熟，自以为是的缩在角落里，自以为是的胆，小，鬼！”

“我让你闭嘴！”

许落朝着竹清月吼了一声，全然一副气急败坏的姿态，可竹清月却并没有一点点害怕的神情，“哎呀，哎呀，你着急什么呢？是姐姐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

“你是不是，以前被什么重要的人，也这么骂过呀？嗯？被我猜对了？又不敢说话了？以为不说话就好了是吗？”

竹清月凑的越来越近。

许落的脑袋很乱，他现在特别特别烦躁，每个人总有不愿意回想起的过去，可竹清月的一字一句，让许落强行回想起了那些曾经，他闭上了双眼，刚才那份烦躁的，虚张声势的模样，也终于都消退了下去。

“求你了，别说了。”

他闭上了眼睛。

竹清月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神情却又变得那般温柔。

“好了，我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去冷静一下。”竹清月这么说着，又转过了身，一步步的走入了寒潭池水之中，可她背对着许落，不让许落看见她眼眶里的泪滴。

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心头越想越酸楚，可她倔强的咬了咬牙，所以许落什么都看不见。

许落瘫坐在墙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上去显得很颓唐。

寒潭池水冰冷，竹清月在里面泡了好一会儿，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总归是正常起来，这桃花露的点点副作用，好吧，也不算很严重。

她从寒潭池水中起来，走到了许落的身边，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许落抬起头。

竹清月已经用灵气弄干了衣服，许落视线里的竹清月笑容很温柔，只是眼眶还稍微有些红，许落看不清晰，只见竹清月坐到了他的身边，又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膝盖。

“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三个字？”

“以前有人对我说过。那时候我没有勇气，不敢往前走，所以只能一直拿这三个字骂我自己。”许落自嘲般的笑了笑，看向竹清月。

“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吗？”

“有些事情，当时没有勇气，以后再努力弥补不就好咯。”竹清月抬头看着远处落下的那束光，轻声念道。

“没有机会了，或许有吧，但是很难很难。”

“那可不一定哦，命运啊，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竹清月独自喃喃了这么一句，可许落才没在意她的心灵鸡汤，只是顾自的低着头，有些沮丧。

竹清月忽然问，“说起来，你好像老婆不少啊，许落。”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比较好奇咯。”

“那确实蛮多的，数不过来了。”

竹清月朝着许落微笑，用几分带着鼓励和夸赞的口气。

“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