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笑容苦涩。
不需要她说,许落也已经从姬南笙的气机里望见了结果。
她快要死了。
魔源珠的气息在她的体内肆虐,破坏了她的经脉,窍穴,她终究还是失败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幸运的事情。
“对不起……还浪费了你一颗魔源珠。”
许落显得稍微有点慌乱,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姬南笙最多还有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她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崩坏瓦解,难以逆转。
“能不能最后拜托你一件事……”
许落看着她这副完完全全的恳求模样,是啊,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恳求,他怎么能拒绝呢?
“不能。”许落耸了耸肩膀。
“姬南笙……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许落望着她,“但是你得付出一些东西……”
“什么?”
“贞洁。”许落是很认真的在说,不是在开玩笑。
“和我双修,我能救你,好吧,虽然你听起来很像是在你临死之前我还想占个便宜……但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许落的表情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可意外的是,姬南笙却笑了。
“怎么样都好……反正我欠你那么多,怎么也都不可能还的完。”姬南笙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迹,她的手轻轻的抓住了腰间的细带,轻轻一拉,雪白的裙裳被她轻轻拽落,雪腻的肩膀露了出来。
“我这么说是想着……我能再帮你这一次,只是,我总觉得这种事情怪怪的,我一贯多事做了有些事情,总归要负责的。”
姬南笙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许落的意思。
她弄不明白许落说的话,可她并不在意了。
“怎么样都好……你想怎么玩都好……怎么我都陪你,可以吗?就当是最后还清你了,也可能还不清,你答应我,到时候……你要把我葬到母亲身边。”
“再和你废话下去你一会儿真没了。”
许落走到了姬南笙的身边,把她给抱了起来,许落觉得他出门带床真是一个好习惯。
姬南笙被许落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衣衫渐渐的从她的身上滑落。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搂住了许落,而许落在欺负她,他拿着手帕轻轻将姬南笙胸前的血迹都擦拭干净,还顺手捏了好几下。
姬南笙的声音轻轻颤抖着,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那几声低沉的喘息声,像是春天的猫。
“我亲亲你?”许落朝着她轻声问询。
可姬南笙避躲开他的眼睛,不敢看他,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于是许落俯下身,亲吻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
山洞外的风雪下了一整夜。
姬南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山洞外的光线还算明亮,一片雪白,外面的风雪遮盖了许许多多的光线,她微微低下头,看见了不着片缕的自己,胸前还有些许的红痕,奇异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轻轻颤抖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上盖了一床被子。
她什么都记得。
她记得昨晚被身边的许落,很温柔的对待,一直到恰到好处的时候,她没感觉到多少的疼痛,不记得多久的时间以后,他替自己擦拭了身子,就轻轻的搂着自己睡了过去。
她很快就睡着了,被人这么轻轻的搂着,睡的很安稳。
姬南笙内视起自己的伤势,就在这么一个瞬间,她微微瞪大了眼眸。
大乘三重。
在她的气海之内,魔气与大庆皇族血脉的两股灵气,通通被一缕尤其微弱的青色灵气镇压,相辅相成的存在着,那颗魔源珠内蕴含的灵气,帮助她突破了大乘三重,而她能够操纵那抹青色的灵气,只要她刻意的用那抹青色的灵气隐藏魔气,她所表现出来的仍旧就只是渡劫十重的样子。
而血脉之间的压制,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
魔气也同样乖巧听话的像个孩子,乖乖的接受她的调动,她甚至可以选择在这两种灵气之间切换,她想要是什么模样,那就是什么模样,大庆皇族的血脉不再束缚她,而魔族的身份也不再是顾虑,她可以随意的隐藏修为,身份。
姬南笙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身边还睡着的许落。
许落确实在熟睡,如果睡的安心的话,他一直都有赖床的习惯。
姬南笙望着许落的脸,欲言又止,一根一根的数着他的眼睫。
多少年来她心底总压着一块大石,让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不苟言笑,所以她声色静默。
缘分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东西。
姬南笙就这么沉默的看了他好久好久,唇角缓缓的勾起来,直到许落醒过来。
许落望见了姬南笙双眸里温柔的神情。
倒是从未见过。
可姬南笙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你爱我吗?”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卑微如尘。
尽管这时候说一些残忍的话,好像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但许落还是要说,该撇清的要撇清,该讲明的要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