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想了想，说：“就为重逢。”

“不错的理由。”

碰杯，一饮而尽。

江辰放下酒杯，见凝光倒酒的模样，于是问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吗？”

“难道今晚的夜色，不值得你过来一趟吗？”

江辰心想也对。

“那么，第二杯为今晚的夜色。”

第二杯喝下。

凝光继续倒酒。

江辰问道：“第三杯为了什么？”

“为了...”凝光莞尔，“夜色，伊人。”

“呃，有道理。”

江辰洒然一笑，轻吟道：“山外夜晓万家火，山中春酒美人倾。”

凝光眼神微微闪烁，细细品读。

“这诗...很有意境呢，是你想的？”

“哈哈~别人的，别人的。”

江辰大笑，“我就是个大老粗，哪来的什么意境。”

凝光抿嘴笑道：“这般就够了，不似那些强装有文采笔墨的，准备三两句就上去‘献丑’，被人拆穿只能灰溜溜的逃走，最后不过是闹了个笑话罢了。”

说罢，她举起酒杯。

既然妹子都如此，江辰自然不能推脱。

三杯酒下肚，醇香留口。

这酒的味道相当不错，比起在稻妻喝过任何一瓶都要好，若是拿出去卖，这般价值恐怕难以想象。

江辰心满意足，到了这会，今晚已经算是没白来了。

嗯，可不能让九条知道，否则又要被唠叨了。

喝完三杯之后，凝光没有再继续倒酒，她坐在草地上，双腿侧着伸向前边，如此近距离观看，才发现这一双美腿比游戏里的更加迷人。

都说富婆绳子钢丝球，那是没找对位。

富婆也分三六九等，凝光绝对是等上等，打灯笼都难找的那种。

可惜当一个妹子集聚美貌、财富、智慧、实力于一身的时候，一般人站在她身边，只会感到莫大的压力。

一阵晚风袭来。

那银色的发丝，也随着夜里的光一起摇曳。

璃月港内传来热闹的喧哗声，时值晚宴，笑声、吆喝声，在夜间传得很远。

凝光轻撩起耳畔的发丝，微微眯着眼道：“等签订完盟约，此行，也该结束了吧。”

“差不多，接下来等待时间发酵，稻妻内部稳固之后，锁国令便会解除。”

海域禁令开放，尽管雷暴区依旧在，但渔民恢复作业，再加上与璃月之间的贸易来往，经济也会在短时间内慢慢复苏。

“那之后呢？”

“之后...”

“不回来了吗？”

江辰沉默片刻，摇摇头：“说不清楚。”

“为何说不清？”

为何说不清？

江辰心里也在想。

其实很简单，虽然他尽可能在做到一切事情，但前面的路依旧不明朗。

深渊尽头是何处？

天理规则如何对抗？

还有那世界之外的力量，是否也在潜伏呢？

他现在之所以还有时间，因为暂时还没有踏出那一步。

神灵之下皆是蝼蚁。

而神灵，又都处在天理规则的秩序下管制。

达到那个境界，才能窥探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同样也意味着，到那个时候，恐怕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看来真的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