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葵,这样弱小的你,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而沢村真理葵嘴皮微微启了启,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想说什么,而最终,只是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她缓缓向下看去,只见大喰杀生石手中所持的武士刀,已经没入了自己的腰间,而另一头,则从她的背后,刺出着。
沾着血液的刀尖,在火焰燃烧的夜晚中,格外刺人目光。
血液缓缓伤口往外流出,顺着刀刃往下流淌,直至抵到刀镡,然后溅落在地下。
沢村真理葵的嘴皮在颤抖。
而大喰杀生石则依旧怜悯的道。
“看见了么,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只要我一认真,你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我就仁慈的告诉你吧,让你我差距如此天堑的原因,是因为我达到了所有剑士都梦寐以求的终极圣境,心通明。
或许你从未听说过,但你只需要知道,你所有的攻击在我眼里,都是透明的,就行了。
而面对这样的我,你自然是毫无胜算的,很残酷,但这又是事实。”
说完,他将没入沢村真理葵腰间的武士刀缓缓拔出。
而感受到伤口再一次被割裂的巨大痛苦,沢村真理葵甚至瞳孔都在克制不住的晃动着。
最终,大喰杀生石将武士刀全部拔了出来,而过程中,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沢村真理葵,也控制不住身体的,跪倒在了地上。
鲜血,顺着她的伤口,往外溢出着,又在泥土上蔓延,直至形成一片血迹。
“我尽量避开了你的内脏了,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成功避开了没有,不过还是劝你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失血过多的话,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了。”
大喰杀生石,看着地上的她,说完这些后,又怜悯的道。
“真理葵,你太弱小了,弱小到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
真理葵,你只需要记住,导致发生了今天这一切的所有原因,都是因为,你太过弱小了,弱小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也阻拦不了。
弱小到,你现在只能躺在这里,连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全都是因为,你太过弱小了。”
大喰杀生石说完,便转过身。
而就在这时,他的裤角,却被一只手给扯住。
沢村真理葵躺在地上,身体还因为疼痛而在微微颤抖着,而她的手,则吃力的拽住了大喰杀生石的裤腿。
见状,大喰杀生石只是猛然一脚踢在了她的脸上,而沢村真理葵也受力,翻了一圈,正面仰躺在了地上。
随即,大喰杀生石便没有回头,手中提着武士刀,脸上闪烁着狰狞的笑容,走向了北岛鸦。
沢村真理葵,还在挣扎着起身,但腰间的贯穿伤,却仿佛让她呼吸,都在带着血沫,和难以想象的痛苦。
而且刚才大喰杀生石正中她面容的一脚,也让她意识有些昏散,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血液的流逝,还是大脑在之前受到了撞击。
好疼,要快点站起来,北岛同学。
血液在不停流逝着,她的想法很杂乱。
我..是要死了么。
哪怕是在最后,这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我也没能做到么。
现在想一想,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逃避的呢。
是什么时候呢...
沢村真理葵朦朦胧胧间想起了,随即恍然。
哦对了,我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忘了呢。
自己是从小,就开始了啊。
自从她记事起,她眼里的世界,就好像有些不同。
无论是女仆,还是家政,好像都是黑色的。
沢村真理葵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但总之,那让她很不安,且有些害怕,所以她从来,都不主动说任何一句话。
而也因为她那时候的世界,只有那座别墅,和不大的后花园,能见到的人也就只有这些,所以她也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只有这一种颜色。
同样,她也以为所有人眼中的世界,都是这样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不是这样的呢。
是从她第一次走出那间别墅的时候,女仆牵着她的手,明明她能感觉到,女仆牵着她手时,好像很不舒服,很不喜欢,但女仆还是笑着牵住了她的手。
这也让她不明白,且心情低落,但还是任由着女仆,牵着她的手,第一次走出了那个从她出生起,就没有离开的别墅。
她们来到了公园,沢村真理葵,第一次见到了,这么多人。
而也就是在这,沢村真理葵第一次看到了其他的颜色。
什么颜色都有。
但很快,不知为何当他们互相交谈了之后,再看向自己时,颜色就逐渐有些灰暗了,好像在不喜。
很突然,没有任何给沢村真理葵适应的机会,突然,就是这么多视线面对着自己,且这些看着自己的人的身上的颜色,还都是偏黑。
同时面对着这么多不适感觉,而这也让当时的沢村真理葵恐惧不安,甚至差点尿裤子,想直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