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温柔...
或许是因为日本的社会构架太过冰冷,导致日本人,真的很喜欢温柔的人。
直至北岛鸦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女侍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起身,拍了拍和服下摆的雪渍,想着北岛鸦刚才说地上凉的话语,忽然感觉之前跪在雪地上的膝盖,也没有那么冷了。
进入到膳居内,此时的上杉真理葵已经将早饭准备完毕了,就等着北岛鸦呢。
北岛鸦坐下,早餐很简单,也很清淡。
海带味增汤,鸡蛋鱼粥,玉子烧,以及一小碟黄萝卜腌菜。
上杉真理葵为北岛鸦递上一双筷子,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也仿佛还是能看出来她在期待着北岛鸦的评价。
这也是北岛玖前往海外前,特意叮嘱过上杉真理葵的,毕竟她担心自己去海外后,小鸦就不好好吃饭了,长不胖了,所以希望上杉真理葵,能好好看着北岛鸦吃饭。
北岛鸦夹起玉子烧,咬了一口,然后道。
“好吃。”
闻言,上杉真理葵心满意足了,尽管只是句好吃。
没过多久,两人便享用完早餐了,而女侍,也为北岛鸦带来了消息。
“家主大人,夏早先生前来拜访你了。”
闻言,北岛鸦点了点头。
----
茶室内,北岛鸦坐在座布団上,冲泡着茶水。
而很快,花山院夏早,便由女侍带领前来。
花山院夏早脱下鞋,随即入内走到北岛鸦的前方的座布団处,恭敬的跪坐鞠躬道。
“贵安,北岛大人。”
他的行为举止恭敬而又得体,毕竟他和北岛鸦,又不像北岛鸦和花山院重明或者花山院空助一般是身份对等的,他顶多只能算是个厉害的心理医生。
而北岛鸦闻言,也点头。
“早上好,夏早先生。”
面前的男人,穿着稍微宽松但不宽大的西服,身形消瘦,嘴角挂着温雅的浅笑,颧骨凹陷十分明显,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十分有学者的做派。
他也就是花山院小早的父亲,整个日本都享有盛名的心理学科医生。
北岛鸦低着眉,冲泡着茶水,道。
“也不知如此匆忙的邀约夏早先生,是否有耽误到你的什么事情,如果有,那还真是抱歉了。”
闻言,花山院夏早道。
“还请北岛大人务必不要这样说,这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此时,北岛鸦也冲泡茶水完毕,分别倒了两杯后,道。
“这样最好不过了,茶艺不周,还请夏早先生不要见怪。”
闻言,一旁跪坐的女侍,低着头,将其中一杯的茶水,送到了花山院夏早的面前。
而花山院夏早也双手接过,点头致谢。
北岛鸦又道。
“早就听闻夏早先生在医学界的名声,只是一直都未曾见面,今天也终于如愿以偿了。”
花山院夏早放下茶杯,摇头苦笑,谦虚的回应着。
“北岛大人见笑了,哪有什么名声,只是一些虚名罢了,我也只是对心理方面略有精通,比起那些真正妙手回春的医生,还差远了。”
北岛鸦夹了一小块桌上用来搭配茶水的糕点放在嘴中。
“夏早先生此言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在我看来,只要关乎于人之内心,就会无比的错综复杂,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夏早先生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也一定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的努力和汗水才对。”
说完北岛鸦又道。
“今天约夏早先生前来,其实也正是因为这方面,有个事情困扰了我许久许久,我时常夜晚辗转反侧,再发展下去恐生心病,而这个困惑,也就唯夏早先生你,能解。”
花山院夏早心头一跳,但脸上也还是愿排忧解难的神情。
“北岛大人但说无妨,如能帮助,我必全力以赴。”
闻言,北岛鸦笑了笑。
“夏早先生还真是医者仁心,那我就放心的说了。”
北岛鸦看着花山院夏早,慢条斯理的道。
“听闻夏早小声,曾在早些年,担任过里原木万华小姐的心理医生,是这样没错么?”
花山院夏早的表情不变,但内心却深深的沉了下去。
其实在来之前,花山院夏早就考虑过无数次,北岛鸦找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毕竟两人之前从未有过谋面,也素不相识,因为连居住区都不在同一个,而且花山院夏早也没有掌握什么任何实权,也自然就不会出席什么重大的场合,所以除非有约相见,两人就不太可能会见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