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怀中勧修寺衣鹤的挣扎,勧修寺龙斗男便也放手了,有些温柔,又有些打趣的说道。
“衣鹤长大了,现在都知道害羞了。”
闻言,抹着眼泪的勧修寺衣鹤面颊红了红。
经过见到勧修寺龙斗男短暂的惊慌后,此时的勧修寺衣鹤,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刚才之所以惊慌,是因为害怕有人对父亲不利,但随即也就反应过来了,那些人已经答应自己了,不会对父亲不利的。
想到这,她连忙询问道。
“父亲,你怎么还在东京,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看着女儿有些焦急的模样,勧修寺衣鹤笑容温和。
他摸了摸勧修寺衣鹤的头,道。
“你都在这,我又怎么会离开呢。”
他的目光满是溺爱,但其中,又夹杂了许多亏欠。
随即,两人坐在了椅子上,勧修寺衣鹤开始询问起自己父亲之前为什么没有离开东京,这一年来又去了哪里。
勧修寺龙斗男也很耐心的解释着。
原来在一年之前,勧修寺龙斗男就可以离开东京了,只是并没有选择离去而已。
听着父亲一年来,为了将自己从勧修寺解救出来而东奔西走的话语,一时间勧修寺衣鹤既是感动,又是慌乱。
毕竟父亲要是不离开东京,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全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要是被那些人发现了父亲心还不是,那父亲岂不是会有危险?
越想勧修寺衣鹤越激动,不由的道。
“父亲,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的我呢,我明明都说过了,我不想离开勧修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勧修寺龙斗男打断了。
他的眼中满是温柔。
“今天可是大晦日,就不要再聊这些了。”
闻言,勧修寺衣鹤嗯楞一瞬,总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但她也没有在意这些,又再次准备开口。
而这时,勧修寺龙斗男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很累吧。”
听着这句话,在想着这一年的经历,勧修寺衣鹤心神一晃,委屈又重新浮上心头。
同样,她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地方很奇怪。
父亲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候么?在勧修寺衣鹤的记忆中,是没有的。
父亲很沉默,对自己虽然算不上严苛,但也绝对不宠溺,曾经一直都是这样,哪怕他深爱着自己,也从来都是隐藏在心中,不曾表露出来。
又何曾...像今天这般将自己的爱护代表的如此炙热呢,就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联想到北岛小姐给自己放在手提包当中的东西,勧修寺衣鹤突然明白了。
毕竟,尽管她和勧修寺龙斗男就像是正常的父女一般,从未有过深刻的交心沟通,有着一层障碍,但同样作为女儿,或许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所以,她也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何今天如此反常。
她的眼眸之中,满是悲伤。
这就是你的决定么..父亲。
想到这里,勧修寺衣鹤也不在多说。
她舍去了那副面对父母炽热爱意时,下意识的不好意思,也抱住了自己的父亲,感受着那份温暖。
这时,勧修寺龙斗男开口道。
“记得以前每年的大晦日,我都会做些料理来庆祝,刚好这里也有厨房,所以饿吗?”
闻言,脸埋在他胸前的勧修寺衣鹤点了点头。
随即,进入厨房,勧修寺龙斗男作为主厨,而勧修寺衣鹤则是帮手,两人的配合极为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搭配了。
勧修寺衣鹤也变得很安静,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乱,也没有在提出让自己的父亲早些离开东京的这般话语。
勧修寺龙斗男也是同样,就仿佛两人都在珍惜着此番的重逢,不想因为什么事情而破坏一般。
系着围裙,一边动铲的勧修寺龙斗男,一边说着曾经的事情。
就比如勧修寺衣鹤曾经小时候的事情,像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喊爸爸啊,还有几岁了还会尿床啊,总之,全部都是一些属于勧修寺龙斗男的珍贵回忆,也都是围绕着其女儿的。
而闻言,勧修寺衣鹤也都耐心的听着,时不时听到糗事时,也会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也总是逗得勧修寺龙斗男哈哈大笑。
但笑了片刻后,他有遗憾的叹了口气。
“或许..真的是我的教育方式不对,明明小时候衣鹤你其实很勇敢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腼腆了许多,虽然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好事,但总感觉..是我的不对。
现在想想,其实我也有很多地方,都做错了吧。”
正在洗菜的勧修寺衣鹤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