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不过问题不大,扛过了变异风波的人,自愈能力或多或少都有所增强。
富江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边踏进了实验室的废墟中。
几秒后,他的眼神凝固了。
他没有看到他该看到的东西。
“就如同,我没有看到我该看到的东西一样。”
声音从富江的背后传来。
一个穿着长款黑外套,头发后梳的一丝不苟,整体打扮偏英伦风格的男子单膝跪在门口的尸块前。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身背对着富江。
“那里面没有你的尸体,你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富江一脚将翻倒的实验桌抽在墙上,“这里也没有托卡伊的尸体,真古怪。”
他转过身看向那个背对他的瘦高人影,“你是谁?年轻版的托卡伊?不像啊。”
在这个角度他看不到人影的脸,但他通过控制贝尔摩德获得的另一个视角看的很清晰。
这个陌生人...姑且称之为人的人,有着一副典型的欧洲面孔。
和托卡伊纯粹的亚洲面相完全不同。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有着欧洲人外表的陌生人说出这句话显得十分违和。
“阿姨,也就是你的母亲,总是对你的父亲说这句话。”
“呵。”富江抬手按了按头顶的矮礼帽,没有作答。
未央的视角看的很清晰,如果这个陌生人戴的不是红色美瞳,那他大概猜出这个绝对不怀好意的介入者是谁了。
“不过你多半不记得了吧?合欢。”陌生人转过身子,一双血色沉淀的暗红色双眼时不时就变得鲜红明亮。
“还是说,我该称你为一位占据了合欢身体的陌生人?”
“哦?”富江漆黑色的眸子更深邃了,好像两颗吸魂的黑洞,“你会读心术?”
在最开始,陌生人的第一句话也应和了富江心中的所想。
“我不告诉你。”陌生人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