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相当无赖不讲道理的话，但黎墨还是把高举着的街头打架神器收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但你看这不是还没发生吗，我是无辜的！”

“如果你能保证不会干涉阿尔托莉雅的命运，再签上契约我倒有几分相信的可能。”黎墨摇头，口头上的保证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他一直说梅林是糟老头子，因为梅林很多话都信不得，但他的话平时又可以信，这一点充满了矛盾。

“唔唔唔····我能问一下么，其他世界的小阿尔托莉雅，不不不！我是说其他世界的‘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梅林像是明白了什么，沉默一会才缓缓开口，察觉到黎墨的脸色不对后连忙改口。

这人，明明是冠位caster的替补之一，现在却像是在害怕黎墨这个魔术方面的菜鸟会一言不合就揍他。

明明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却又有着温和的一面。

黎墨自然是知道梅林在配合着他，一脸不爽地抱着双手坐在了梅林的对面。梅林这才一招手，之前黎墨看见女仆端过来的茶水点心飘到他面前。

“在其中的某一条世界线，你或者是暗示或者是引导，让阿尔托莉雅拔出了石中剑，石中剑是一把什么样的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梅林微眯着眼，不亏是世界之子，张口闭口就是世界线，要知道他这个半吊子魔术师可做不到跳出世界线。

这就跟鱼跳出赖以生存的水一样，你是要赌一下，下一条“河流”离你有多近？还是要赌一下你能不能坚持蹦跶到下一条“河流”？

跳出去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是被动物生吃还是被人类捡回家做成料理。

都是死，无非就是死的方式不一样。

梅林抬起头看向远方，目光如炬，像是可以看到阿尔托莉雅拔出石中剑的那一瞬间，他仿佛预见了最后的结局···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能告诉我，你说的那条世界线，结局是什么吗？”这次，梅林的语气难得带上了认真。

“阿尔托莉雅最后与她的孩子在卡姆拉决一死战，后者被一枪捅死，前者被砍了一剑濒死却又因为圣剑的祝福吊着一口气死不去。”

黎墨看着梅林，以复杂的心情说简单说出了棉被王世界线的结局。

这个男人在最后对于自己的干涉感到了后悔，并将自己幽禁了在「塔」里永不外出，即使是在游戏里，世界即将毁灭他去帮助主角一行人也只是以分身前往。梅林眼睛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掩盖好，只是装作一脸的怪异，“那条世界线的小阿尔托莉雅应该是女孩子没错吧？难道她秘密找了个男朋友私下生了个后代？”

黎墨哼哼几声没有再追究，也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梅林的那一丝愧疚，还是因为即将说的话题实在是太怪异。

“那是阿尔托莉雅与她姐姐摩根的孩子，摩根用魔术暂时把阿尔托莉雅变成了男性并且一发入魂怀上，虽然摩根的出发点并不好就是了。”

“啊这·····”饶是梅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以摩根那妹控的程度，这事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呵呵呵···”黎墨像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满脸的笑容，“对了，其实还有女性的你，以及装作女性网络偶像欺骗别人感情的你。”

“前者的话还没什么，但后者跟你一样，性格相当的恶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