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你这孽障原来一直都以为我喜欢男人吗？

“为什么你小子也会信这种奇奇怪怪的传闻啊？”折木源扶住额头。

“抱歉，只是觉得很古怪，没想到你会和我之外的人说话。”比企谷八幡想了想说道。

“好恶心，停止一下你的危险发言，你这样会让我对你感到害怕。”

折木源把椅子稍微往后扯了扯，拉开与比企谷八幡之间的距离。

与此同时，于桌子对面的美少女合上了书，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么，折木同学。”

雪之下雪乃撩了撩胸前的长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不得不说，雪之下雪乃目前的台词看起来就像是营业人员，很业余的那种。

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态度蕴含在语气里，像是位高权重的掌权者，有那么一丝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或许是出于好意，但会让心思敏感的折木源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折木源很快地作出了决定。

折木源抿着嘴唇说道：

“嗯，原来是有的，但我刚刚想通，我想我不需要帮助了，谢谢侍奉部，谢谢大家，那么有缘再会。”

说完后，从座椅上拿起自己的书包，迅速地拉开门，再合上。

动作很快，留下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面面相觑。

……

……

夕阳西下。

空旷的教室，寂静无声的侍奉部里，一男一女都在抱着小书看。

微醺的夕阳落到少女的脸侧，像是抹上一层闪光的荧粉。

然后，雪之下雪乃抬起头，望向比企谷八幡，后者感受到目光后也同样抬起头，头顶处的呆毛绷成一根直线。

“比企谷，你和折木是朋友吗？”

雪之下雪乃突然问。

“嗯……一起做过小组作业，偶尔在中午会聊天。”比企谷八幡顶着死鱼眼说，“怎么了？”

“你们是朋友吗？”

雪之下雪乃又问。

“如果你要追他的话，放弃吧。”

比企谷八幡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不喜欢人类，非常非常不喜欢，如果让他和人类交往，不如让他直接跳进通往地狱的电梯里死掉。”

“地狱还真是与时俱进。”雪之下雪乃说道。

“是啊是啊，听说下地狱还要填申请表，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比企谷八幡说。

“不要扯开话题，你和折木是朋友吗？”

比企谷八幡觉得如果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下一刻就会被冷若冰霜的美少女身上所散发的寒气冰冻，然后丢进河里。

“嗯……算是吧。”比企谷八幡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比企谷八幡其实自己也不确定。

像他这样孤僻的人，对朋友的要求往往会很高。

对朋友的定义也会很慎重。

听到比企谷八幡的话后，雪之下雪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这样吗？”

雪之下雪乃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我说，你不会没有朋友吧？所以才问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个嘛，首先让我来定义一下什么算是朋友……”

“不用了，这就是没有朋友的人才会说的话。”比企谷八幡打断了雪之下雪乃。

然而意料之外的。

雪之下雪乃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雪之下雪乃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折木，算是我的朋友。”

然后，比企谷八幡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

……

其实，折木源没说谎，他真的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