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表现的诚惶诚恐,但费奥尔多却摇了摇头。
“那让我们来看看那名名为闲狼的感染者领袖说了什么吧,还真是奇怪的名字。”
在最后小声的嘀咕了一下,费奥尔多一字一句的观看起闲狼的信件来,这其中着重强调了想要资源,让这位皇帝露出了笑容。
“把她要的一切东西都给她吧。”
“您还是那样的慷慨,我会竭尽所能照做。”
内卫赞美了一下自己的皇帝,最后鞠躬准备离开。
“那么我就不再打扰了,如果陛下您需要回信请随时呼唤我。”
“去吧,维托拉,好好休息休息。”
没有在挽留皇帝内卫,费奥尔多从书桌上拿出一张白纸,开始缓慢的书写起来,面带微笑却没人能够看到他笔下锋利的言辞。
【维特,内卫已经彻底的背叛了我,他们已经不再忠诚。】
这字迹是如此的锋利,根本看不出是出自于这个被市井小贩称呼为“弱智”的皇帝陛下。
被他称呼为维特的人,正是乌萨斯最具有权势的大臣之一,乌萨斯帝国一会议长,看得出这位皇帝陛下应该是正在使用什么方法同他交谈。
【陛下,内卫依旧对您的忠诚的。】
【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的不忠诚,他们再次向我隐瞒了一些事,这几年我再也没有从他们那里获得任何真实的情报。】
费奥尔多皇帝的笔迹忽然有些散乱,看得出心里的不满早已积累的极限,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那早已成为了习惯,而习惯成自然。
【这代表陛下您的伪装非常成功。】
【是啊...我都感觉我快要变成那个真正的弱智了。】
在费奥尔多房门上的猫眼中一个黑影一跃而过,只不过和正常的房门不同,这个猫眼是反着的,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而不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恐怕在监视费奥尔多的人眼里,他的表现还是非常“正常”的吧。
【我的陛下,至少他们对您的监视宽松了不少不是吗,现在恐怕也完全放松警惕了吧。】
【你说错了,他们不是放心我的伪装,而是放心他们的药物。】
就算是隔着纸张,伊斯拉姆·维特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说效忠的皇帝陛下的怒火。
【向帝国的皇帝下药,那些贵族怎么敢,如果不是这件事我又怎么会相信内卫早就背叛了我!】
费奥尔多永远不会忘记那么一天,如果不是那心思缜密,恐怕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弱智了吧,而这一切如果不是内卫们的允许,又怎么可能会发生。
【还请您继续忍耐,我的陛下。】
【忍耐...我已经忍耐了这么1年了,还要忍耐到什么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让那些人去和棕熊搏斗,而不是那样简单的逗乐。】
现在乌萨斯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喜欢看马戏表演,但谁又知道在看马戏的时候,这位弱智皇帝是多么希望那用来逗乐的熊暴起将周围的贵族全部干掉。
【但是我不能,一旦使用这样的手段就代表我向他认输了。】
费奥尔多不想变成自己父亲那样的人,一个为乌萨斯和泰拉带来毁灭的雷帝,因此他才听从了维特的话语,准备用另外一种方法来清除叛逆。
【感谢您的仁慈,但是我的陛下,现在您的资本还不足够,我们还需要积累更多的资本,并且削弱我们的敌人。】
【利用那群感染者吗?】
【这并非是利用,而是互惠互利,我们所提供的帮助是他们所渴望的,而他们所面对的困难却是必然的。
第三集团军副师团长兼松香总督贝加尔大公已经自杀,我们正在逐渐掌握第三集团军,现在轮到第四集团军了。】
本来是死局局面正在被打开,一年前的切尔诺伯格事件给了他插手第三集团军的理由,作为反制贵族才会对费奥尔多下手,可惜并没有成功而已。
【如果第四集团军因此被毁灭了呢?】
【那也比它被掌握在我们敌人的手里要强,况且我们可以插手第四集团军的重建,并且掌握一部分兵力。】
【那要是那个感染者集团被消灭了呢?】
【那就是他们的宿命,我的陛下。】
不管伊斯拉姆·维特在旁人眼里再怎么是个主和派领袖,他也不会代表仁慈,不管是主和还是主战,都不过时为了帝国的利益罢了。
一群小小的感染者并不被他放在眼里,只不过是棋子罢了。
至于说在费奥尔多皇帝的眼中,感染者到底是不是棋子,那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就连当年让西北军队关闭矿场,目的到底是为了削弱军队还是为了感染者的权利,恐怕也没人说得清楚,只不过在对外的人设里,这名皇帝的确是一名仁慈的好人,特别是在对比他的父亲自后,这一切就更加明显了。
【维特,你不会背叛我对吧。】
【那是当然的,我的陛下。】
结束了同维特的通讯,那纸张上的字迹正在快速的消失,而且费奥尔多还在上面写出了新的字迹,那是交给闲狼的回信。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他才按响了身边的按钮,将自己的内卫召唤了进来,并且将没有放进信封的信件交给了他。
“亲爱的维托拉,请将这封信交给那名感染者领袖。”
“您的意志。”
离开房间,内卫打开信件观看起来,并且准备修改一部分内容,而乌萨斯的皇帝陛下则开始了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