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地下的乌萨斯技术人员还有警察们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变了天,他们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自己下到地下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他们就像是被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中,当那一瞬间的爆炸声过去后一切的动静都被厚实的地面所隔绝,让这地下重新陷入到安静之中。
只有偶尔才能听到那么一丝动静的情况反而更加让人感觉不安。
没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聊天,他们快速来到最近的出口,并且直接从地下这么爬了出去。
随后就看到了那截然不同的世界。
过去晴空万里的蓝天被机群所覆盖,上面还有着他们并不认识到绝对不是乌萨斯军队的标志。
城市的标志性建筑,核心城上的观察塔正在持续性地遭受着他们根本看不懂原理的攻击。
只能看到观察塔上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正在不断脱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倒塌下来。
根本不用惊叹于现在的状况,一枚他们勉强能够看清的炮弹从头顶掠过,砸中了一片他们前方的一片建筑物。
飞散的碎石被其他建筑物所遮挡,但这声音却依旧传到了他们耳中。
这就是他们刚刚听到的声音,而且很快他们又听到了另外一种相似却截然不同的动静。
那是距离他们不远的城防炮开始了还击,那过去听起来优美悦耳的开炮声现在听起来有点那么不是滋味。
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刚刚的炮击实际上就是冲着这些城防炮来的,不过是并没有准确命中而已。
守护神变成了招来祸事的扫把星,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忽然注意到。
在他们的身边已经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之前说好在这里等待他们归来的人早已逃离。
那些生活在这片区域,本应该随处可见的居民们也失去了踪迹。
他们就仿佛是被遗弃了一般丢在了这里,而当他们越过居民楼看到了远方直升机下挂载的那些,仿佛维多利亚蒸汽甲胄一样的大型类人战争机器时。
这些刚刚离开地下回到地面上的乌萨斯人又重新回到了地下。
这种时候他们已经完全不会去在意地下的脏乱和气味了,只因为他们只有在这里才能感觉到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环境恶劣了一些又怎么样呢?
至于说出去和那些一看就不好惹而且也像是入侵者的家伙战斗?
喂喂喂你没有搞错吧,技术人员可不是战斗人员,警察也不是士兵。
这种送死一样行为就算了吧,还是留下有用之身更有意义。
在共同陷入了现在的境地后,原本互不统属的技术人员和警察相处倒是融洽了许多。
不团结就会死的现实让他们将隔阂给彻底扔到了一边,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对策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中央城区应该还是安全的吧,我们去那里避难吧。”
“反正入侵者肯定会被击退,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就能获得胜利。”
只要我们不在入侵者被击退之前死掉就行了是吧。
在一个警察说出这公式化的话语后,不止一个人想到了这话语中的另外一层含义。
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统一了队伍的思想,让他们决定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那就是利用还算通畅的下水道系统,前往更加安全的中央城区。
而且因为他们也不确定下水道系统会在什么时候被入侵,这让他们不敢在这里浪费时间,径直向着之前难以忍受的下水道更深处走去。
不过就在他们讨论的那段时间里,另外一个同样发现了地面剧变以及旁听了他们对话的人也对另外一群人下达了那样一条命令。
这让一群从未在沃林尼亚公爵领的乌萨斯人面前露面,却在这次入侵事件中担任着重要角色的特工们,也盯上了这群想要逃走的家伙们。
黑暗中突然到来的无声袭击让走在最前面的乌萨斯警察忽然仰面倒下,双眼睁的老大,嘴也微微张开,一副看到了什么惊恐事物的表情,不过胸口的起伏证明了他现在还活着。
一开始其他乌萨斯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他们发现那警察的脖子上上多出了一支小小的毒箭,才知道了事态的严重。
然而这种时候已经晚了,一行人依次瘫倒在地,最后闭上眼的那名警察,幸运地看到了袭击者的真容,那是一群穿着隐身衣还戴着夜视仪的人类。
并且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明明白白的死去。
覆盖在面上的湿毛巾正在让他窒息,可偏偏之前的麻醉剂让他无法感觉到任何痛苦。
这样安然的死去,也正是幸运的一种方式吧...大概。
这些袭击者就是同样潜伏在地下的特科特工,其中还有着一些本地的流浪汉们,只不过他们只是在远远地看着而已。
他们也在战争开始后陷入了恐慌,他们很多人虽然知道自己在为感染者工作,但他们也想不到自己效劳的感染者竟然如此胆大。
他们知道感染者有了自己的城市,也知道自己可以在那座城市中有一席之地。
但是他们都以为应该是自己在立下功劳后被送到那座城市去了可绝对想不到是那座城市来找他们了。
现在让他们看着这次行动,也是在给他们秀秀肌肉。
说来有趣,真要说秀肌肉,外面那些战机,机体还有城防炮那个不更能表现出国际的战斗力?
可那些东西距离流浪汉们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他们不太能够理解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