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
“诶?”
“闲狼阁下的表情已经将问题告诉我了,使用第六颗子弹,我会死,带着我的敌人一起。”
也就是所谓的坦诚了吧,也让闲狼明白了如果自己在不成熟的时候越过自己的那条线,恐怕在将敌人变成烂泥的同时,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模样。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还会不会有意识,有意识的烂肉,那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啊。
沙耶还是修格斯,想想还是算了吧。
第1727章传统艺能
“该死该死该死!”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蔓德拉自从在通讯基站吃过亏后就常常会这样自顾自地骂起来。
周围的深池士兵倒是已经习惯了自家长官这样的情况,这样其实都算比较正常了。
如果仅仅是动嘴都算好了,就怕她动手,那可不是麻烦可以形容的了。
深池中一直有蔓德拉疯起来会连自己人都杀的传闻,虽然没有人去证实过,但看着她这神经质的模样,没人想要用自己的命去赌传闻的真伪。
不客气的说,在深池里蔓德拉应该算是最不受士兵们爱戴的首领了,现在她的身边都还有着一个并不算小的真空,没人敢去靠近。
“就算是那个人又怎么样,她比起领袖差远了...远远不如领袖...”
不停的碎碎念着,仿佛就像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可没过多久,蔓德拉却又再一次暴怒起来。
“该死该死!”
也不知道是在咒骂她嘴里的那个人,还是在愤怒自己一瞬间的软弱。
从十几分钟前开始到现在,蔓德拉的行为就一直在如此循环着。
她能够一直这样忍耐也是因为阿赫茉妮以领袖的名义发布的那一条命令,不允许深池的所有人以任何的理由去攻击平民。
作为蔓德拉的队友和对手,她知道自己的话语对蔓德拉并没有任何的约束力,也只能拉起领袖的大旗才行。
但蔓德拉的耐性,也的确在快速的消磨之中。
除开会计和强盗以外的四名指挥官中,囚犯是一个疯狂程度更胜于蔓德拉的家伙,他一次次犯罪又一次次被捕,只为了一次次体验从监狱中越狱的刺激,之所以还能活着也多亏了领袖的眷顾。
纵火家则是一个空虚的家伙,他的所作所为无所谓对错,被称为纵火家也是因为遵循着领袖的教诲,以实际行动贯彻在无尽的燃烧中重塑大地的任务,但他能够从这期间得到多少满足感呢?答案未知。
毒药学者,自称学者却喜爱听到自己研究对象的惨叫,实际上不过是一个残忍的屠夫而已。
雄辩家就像是那些街头的运动家,喜爱将语言当做武器,煽动所有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目光短浅难以成事。
这四人如果是在一个正常一些的军事组织内部,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指挥官,更不可能独自带领一支部队,相比之下已经死亡的强盗和会计反倒是更加称职。
强盗渴望夺取一切,也能够为部队带来一切。
会计喜欢精心计算每一次行动的收益,并且在其中摄取财物,哪怕是以人命当做诱饵,但部队和组织的发展又怎么离得开金钱呢。
然而很可惜,唯二的正常人已经死去,剩下的四个再加上蔓德拉这个总指挥一个比一个疯。
要说他们完全没有优点那肯定不可能,对深池来说他们有着一个无与伦比的优点,那就是对于领袖的忠诚。
这忠诚能够让他们知道影子的真相,并且可以义无反顾的追杀影子。
人身依附型军队最大的弊端也在于此,对比其能力来说,忠诚反倒是更加重要。
一个绝对忠诚的疯子和一个不那么绝对忠诚的合格军官,在这样的组织里上位者通常更看重前者。
于是乎,在阿赫茉妮仅仅划出一条红线就彻底放开手脚,让蔓德拉随意折腾之后,能够管住蔓德拉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当她自己的耐心消失,其他人也只会陪着她一起疯狂下去。
敌人强大?
囚犯就需要这样的刺激。
纵火犯只渴望焚烧更多人来填补自己的空虚,如果无法填补那宁肯死去。
毒药学者只求抓到更多的战俘来完整自己的研究。
最后的雄辩家嘛,他或许看出来了一些东西,但是却绝对不会开口。
就算一直在碎碎念,蔓德拉也一直都依靠一些特殊的手段观察着第十七区的种种情况。
只不过她观察的既不是第十七区守军的阵地分布,也不是观察那些守军的装备情况和预估战斗力。
她一直都死死看着的就是那排在第十七区外的平民,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进第十七区,只等着最后一人走进后便立刻开始战斗。
但这也是最开始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准备这样了,脑海中的灵光一闪为她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直接展开进攻让那些还没有进入到第十七区内的平民去冲击那些人的防线。
这可没有违背命令,蔓德拉可不会去攻击那些平民,只是吓吓他们而已嘛,甚至都不会有误伤,她会很仔细的控制自己的法术。
她想要看看,在自己带着深池的战士们进攻的时候,第十七区那些伪善的家伙们会怎么处理那些冲击阵地的平民。
如果是选择封闭缺口并且不让平民进入,那么深池里可不缺少照相机这种东西。
如果那些伪善者直接攻击冲击防线的平民那就更好了,这样不是可以直接撕破他们的面具嘛,让世人看看他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