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我在东瀛当巫女 清鸾 2519 字 202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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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这个人怎么突然就从旁边……”

开车的黑帮成员惊出了一声冷汗。

就连后座的塚本也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愣了一会儿,才抓着前排椅背站起来,探头往前方看了看,就朝着旁边努了努嘴,示意邻座的小弟下车过去看看情况。

后者推门出去,走到血泊中的那人身边绕了一圈,仔细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回来。

“死了?”

“没有……不过也快了,现在也就还有一口气,但是整个胸腔那里都瘪下去了,膝盖和小腿骨也被摔断了,就算现在送去医院也没用,最多再过十分钟,那家伙必死无疑。”

黑帮小弟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这些常年混迹黑道,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的帮派成员,对这种事情其实早就有了经验,什么样的伤势是能救的,什么样的伤势送到医院也得死,几乎比很多专业的医生看得都准。

所以,塚本对这个小弟的话也并没有产生怀疑,他只是觉得有点懵逼。

这叫什么事?

开车开得好好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家伙撞到自己车头上,还把自己给撞死了,更重要的是这路口这么偏僻,周围也没有摄像头,就算自己说那家伙是自己撞上来的,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

该不会是大半夜的想要自杀,故意撞到自己的车身上,想要讹诈一笔赔偿吧?

抱着这个念头,塚本摇下车窗,往四周看了一眼,两侧的树丛都是黑黝黝,婆娑的枝叶仿佛一条条鬼影在招手。

偌大的空间内,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安静地让人害怕。

如果真是蓄意自杀想要讹诈的话,现在同伙应该已经跟出来了,毕竟像这种没有路灯的偏僻路口,拍摄视频的话应该只能录到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像,连车牌都看不清……

塚本毕竟是黑帮的干部,只迟疑了一小会儿,就狠下心来:“把车灯关了,拿点东西把后面的车牌遮住,先离开这儿!”

“可那人……”

“管他呢,这一片又没有摄像头,两边都是荒废的树林,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先回去再说!等回去以后,你们两个尽快把车开到修车厂,外面的漆重新刷一遍,顺便再换一张车牌,防止被不相干的人追究过来,再惹出一身麻烦。”

其实按理说,这辆面包车上是装有行车记录仪的,真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主动开车撞人,而是被那人突然蹿出来撞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塚本等人身为黑帮成员,又刚刚从下野町那边做了点事情驱车回来,本来就不想大肆宣扬,暴露了自己一行的行踪,所以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报警这个选项。

在塚本的开口以后,几个小弟纷纷照做,其中一个人到后备箱拿出黑布遮住了车牌,另外一个拿着铲子把路边的车辙印铲掉。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在车上常备着的,毕竟在这一行混的,经常都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在后备箱备上几件铁锹、砍刀之类的工具,也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很快……

面包车重新启动,从灌木丛中倒了出来,然后关掉了近光灯,扔下血泊中那具奄奄一息的男人扬长而去。

伴随着沉闷的引擎声,就看到银灰色的面包车在月光下迅速远去,没入到浓浓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被撞的男人躺在路边,嘴里往外吐着血,手指时不时抽搐几下,还在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

过了一分钟左右。

在刚才那个男人突然蹿出的树丛方向,又出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几秒钟后,就看到一道黑影扒开草丛,在阴暗处慢慢站了起来。

第九十章 渗血的人皮(二合一)

那身影看起来非常矮小,又身处于背光处,在树林阴翳的遮挡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似乎朝着面包车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确认引擎的声音已经走远,才慢慢拨开树丛,朝着血泊中的那人走来。

脚步很重。

明明个头只有不到一米六的样子,踏地的声音却好像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魁梧壮汉,而且在行走的过程中,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在它身边飘荡开来,把面孔和身形都遮掩起来,看上去影影绰绰,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迎面袭来。

“你……别……别过……救……”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还剩着最后一口气,用余光看到向自己走近的身影时,还拼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只能无比惊恐地瞪大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了支离破碎的半句话。

但黑影确实不急不慢地走到了跟前,蹲下身来,对着那人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抬起右手。

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慢慢向前摸到了那人的喉咙处,然后继续向前按去……

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起——

躺在地上的男人猛然瞪大了眼睛,两颗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神情变得无比痛苦的样子,想要说话,却因为喉咙被手指抵住,只能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咯吱咯吱声,双眼中渐渐充斥出一团血丝。

黑影一言不发,只是手指上的力气继续加大,按压着那人的脖颈处不断凹陷下去。

突然间,就听到咔嚓一声——

就像是骨头断裂时的脆响。

伴随着这道声音,那人喉咙处的骨骼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凹陷下去,眼珠子颤了颤,就倒头昏死过去,意识陷入弥留状态。

然后,一双手摸到了他的头颅上方。

动作依然很慢,而且很轻柔,就好像情人之间的抚摸。

一缕淡淡的黑气从它身上延伸下来,蔓延到了双手十指上,原本平整的指甲慢慢变长、弯曲,在短短几秒钟后,就变得好像狼爪一样尖利,这双手对着那人的脑袋,上下比划了几下,忽然就往额头前方伸去,尖利的指甲往头皮内刺入了一点,做了一个向两侧扒开的手势,然后……

撕拉——

就好像剥香蕉一样,一张渗着血液的人皮,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无比诡异地从这个男人头上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