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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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西岭天下,荆州与漳州相距最近,可在天下明眼人看来,放眼观尽十三州群雄,当中最不可能与漳州率先产生冲突的,便是这位向来与世无争的螟蛉子了,可现如今......他居然激进到了要兵发漳州的成都?这究竟是要相助那素不相识的东望反王?还是要与东望反王共伐朝廷鹰犬?

也不等侍卫反应过来,慕容青山只是写完,收笔,转身离去。

只留下了沉稳侍卫肚子一人站在原地,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却只看见了,慕容青山所遗留在这片院落中的几个气势磅礴、处处铁画银钩的大字......

‘山河入我怀!’

慕容青山穿着一袭大衣,眸光浅淡,古井无波,却是背对着破旧庭院,在雪地古道之上渐行渐远。

不论是母亲也好,那个女子也好......

到头来,在他这里,统统只是化作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既然你已是注定了不会放过荆州,那么在你解决掉东望反王、调转枪头杀至此地之前,我先杀了你......”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西岭天下人的紧密关注之下,那位身披大氅的东望反王,终于已是挥师而至,率铁骑,横踏漳州!

可漳州如今的兵力,却是已然强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远远不同于他曾面对过的任何一位对手,即便是拢聚天下民意、可与他分庭抗礼的白衣郎温辞也是远远不及,他麾下无往而不利的虎豹铁骑,在漳州关外便被坚不可摧的拒马阵挡了下来!

这还远远不止。

在拒马阵之后,漳州守势陡然一变,转守为攻,足足上千朝廷出身的大戟士成重兵推进之势,竟是凭着坚不可摧的阵势,硬生生的将虎豹精骑杀退了十余里地!

反王麾下,豺狼虎豹,恶之军势,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与重创!

而漳州内,紧随其后的是暗探死士、禁制法阵、一张张早已准备好的底牌陆续掀开!

甚至就连毒士之名远扬西岭的帐下谋士,陆沉陆泊远针对漳州之战而连夜布下的连珠五策,都在无形之中被人一一化解。很明显......漳州之内不但兵马阵势准备充足,而且还存在着一位才智谋略丝毫不逊色于他分毫、甚至还犹有过之的神秘谋士存在!

以漳州内的那位谋士从容不迫、应对自如的手法来看,或许即便是他与阴阳谋士孙仲冉联手,也未必能够稳胜于对方!

短短不过数日光景,接连数场鏖战下来,反王麾下的兵马已是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最后,反王麾下两员化玄大将,食人鬼与奇门楚十二终于按捺不住,先后率铁骑出阵,硬撼漳州关隘,原以为能够一举扭转战局颓势,却是不料,即便是两位化玄大宗师、皆可独当一面的高手闯阵,竟然也挡不住那一道由漳州内劈斩出来的、惊天撼地的剑气!

食硶,楚十二,皆败退!

“既受天命,当镇一方邪祟。”

那道如同枯木般静静盘坐在漳州关隘之上的身影,终于在那一日,真正的显露在了世人眼前!

他的背后,负有白剑一柄;膝上,置有黑剑一柄,互成阴阳之势,剑出无前,无物不断,即便什么也不做,仅仅只是出现在那儿,便就是一种最为可怕的威慑力!

曾几何时的东望州顶尖天才,剑帝——苏长空!

同时,也是一剑横断漳州,连城带龙,一分为二,仅以一剑平一州之乱的以剑称帝之人。

这位剑帝的现身,让紧密关注着漳州局势的西岭各州群雄不禁哗然!可真正让人震惊的还远不止此,那位置身在漳州境内,似是负责排兵布阵、将毒士陆泊远的毒计一一破去,以令人如沐春风的姿态轻松化解所有攻势的神秘谋士,也在苏长空之后,彻底的浮出了水面!

在毒士陆泊远长发遮面,眸光阴沉,苦思漳州内那位谋士究竟有何破绽、重兵围守的漳州又有何破绽可寻的时候,漳州之中,却是传出了一道悠闲而淡然的声音,“区区一介江湖术士尔,不劳陆兄挂怀。”

“陆兄今日若愿一退,来日自当上门与你共饮几大杯,若执意助纣为虐、为乱一方......既受命于天,在下便不得不与陆兄讨教一二了。”

说到最后,那悠闲而淡然的声音中,似是透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危险气息,毫无疑问,是想以势劝降。

由此,其实也不难看出。

如今的西岭,这个号称自古杀伐气最烈的、兵家必争之地,已经在无形之中、在朝廷的针对之下,成为了天下乱世首当其冲的一个群雄乱舞的旋涡之地。群龙已现,英杰齐至,可相对而言,并非所有的英杰都应该是乱臣贼子,既然有反,自然便有正。

平乱世、扶社稷,拨乱反正,续朝廷一世之辉的北斗英杰,如今也在天下各地、陆陆续续的现身了。

毕竟......如今的漳州之内,便已经有着足足两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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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拜见魏王。

如今全境戒严的漳州,在一处人迹罕至、积雪深厚的空地上,柳蝉衣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扶住了一旁的墙,触目惊心的血迹从嘴角溢出,却很快就被她用手背擦去。

漳州牧府内的戒备之森严,已是远远出乎了她的预料。

原本只不过是想用最决绝酷烈的方式,来为慕容青山再添上最后一把火,结果却是险些将她自己都搭了进去,说是刺杀漳州牧,可实际上却连那位手持诏书赴任的漳州牧的真面目也没见到,她这个刺客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围追堵截。

最后还是凭借着七杀圣地的身法连续踏破虚空,最后才险之又险的逃了出来,寻了一处无人只地,伪造出了刺杀无望、无奈自缢的假象。

勉强算是骗过了整个漳州,骗过了全天下,也成功的骗过了慕容青山。

她那个‘慕容青山母亲故交’的身份,到此为止,终于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只不过她也很清楚的是,这于她而言或许不过只是一层简单的身份,可对于被蒙在鼓里的慕容青山而言,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揭过的了。

可能......那个沉默寡言的螟蛉之子,穷尽一生也会牢牢记得‘她’,或者应该是那个在雪地上与他一同练字习书,笑意温和的女子。

只不过,眼下的柳蝉衣已经再没功夫去考虑这些了。

“徐奕......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蝉衣望着漳州之外那片牵动了整个西岭的战场、那个接连三次强攻漳州关隘,却是始终入不得分毫的黑衣男人,略微咬牙切齿,气恼之余,又有着浓浓的不解。

她救这个家伙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这个家伙作死的速度!

她这边连慕容青山都还没搞定,徐奕那边就已经和漳州全面开战了,并且已经接连受挫,据说就连楚十二和食硶都被突然现身的苏长空一剑逼退,寸步不得近,军势、暗探、谋士,几乎是全方面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