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又是临近过年，商场里人非常多，地铁进出口更是人满为患。</p>

陆瑟靠在玻璃门旁边等林怜，被来往的好几个行人给撞到肩膀。</p>

不想换到不明显的位置去等人，陆瑟眼珠一转，开始故作虚弱地咳嗽，还边咳嗽边假装打手机。</p>

“咳、咳……喂？我很快就来，我从武汉买了鸭脖回来，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吧……咳、咳、咳”</p>

所有行人立即提高了警惕，再也没有一个肯走到陆瑟的旁边，宁愿被别人挤到脸部变形，也要竭尽全力离开疑似传染源。</p>

几分钟后，身穿白色纱裙的林怜，一边举着手机和某人交谈，一边急匆匆地进入了商场。</p>

“先生，我并没有感觉到异常，谢谢您的关心，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和男同学约好了见面呢！”</p>

听上去对面像是个推销员之类的人，林怜把自己在做什么和盘托出给陌生人，实在是缺乏保护意识。</p>

陆瑟倒不急着跟没放下手机的林怜打招呼，他慢条斯理地打量约会对象的衣饰。</p>

没有穿修女服，真是帮了大忙啊！胸前的十字架只是饰品，戴在那里完全不碍事的（好吧，可能在某种情况下会碍事）。</p>

白纱裙有很多层，腰部有一些不显眼的亮片，在修饰身材和保暖之间选择了一个平衡。</p>

头顶的白发卡，脚上的白丝袜，让林怜在没穿修女服的情况下，仍然是白色主调，仿佛穿婚纱的纯洁新娘。</p>

然而，林怜携带的挎包，颜色偏灰，质地偏硬，正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十字架标志。</p>

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这是一个医疗包，说不定里面装了什么急救物资，在吃鸡游戏里可以救你一命。</p>

医疗包配上白纱裙，让林怜比起新娘来，更像是将要前往战地的护士，她前日削苹果受伤而缠上绷带的左手手指，更加强调了这一点。</p>

“先生，我很确定自己没有被邪物控制，也没有在洗澡闭眼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看偷偷看我……”</p>

林怜和手机的对话越来越不对味，陆瑟皱起了眉头。</p>

“诶？用摄像头把整个洗澡过程录下来，发给您，让您和其他驱魔师一起研究想办法？可是我并没有被邪物附身啊！”</p>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我还有事，愿上帝保佑您。”</p>

林怜语声平静，面含微笑地挂了电话，剩下陆瑟在对面风中凌乱。</p>

“你还真信那是什么驱魔师啊！那是想占你便宜的电信流氓好不好！这种性骚扰电话以后不要接，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讲电话时，另一只手在干什么！”</p>

林怜看陆瑟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好似在说：哪来的业务员？是在跟我搭话吗？</p>

2秒钟后，林怜终于从陆瑟左耳后的斑秃认出了他，恍然大悟。</p>

“啊，陆瑟同学是你啊！对不起我来晚了，电话对面的人很能说，喋喋不休的样子……”</p>

“还有，我知道他们自称是驱魔师，是骗我的。我不拆穿他们，希望他们能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感受到自己心灵内的上帝，洗心革面，重新成为对世界有用的人，一定可以的！”</p>

十二级智能生物表示不以为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