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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瑟和陆子东约定，每天都至少通话一次，来确定人身自由没有受到限制。</p>

吃完了不怎么好吃的午饭之后，陆瑟坐电梯回到地面，在医院的消毒间门口给老爸打电话。</p>

“……对，我还行，就是厨师翘班了。”</p>

“嗯嗯，老妈在家里自我隔离呢。我知道了，你也注意点身体。”</p>

很快通话结束，恰好有一辆手推车从身前经过，陆瑟注意到车上放着两个箱子，表面上的「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八个字，似乎说明这是来自日本的捐赠物资。</p>

用手机重新连入网络，查看了一下订阅新闻，陆瑟却打不起夸奖日本的劲头。</p>

“对新冠病毒的防御级别，日本政府还调得那么低吗？游轮上的感染者随便下船，确诊门槛又设得那么高……照抄武汉的防疫的作业都不会抄吗？别等到中国扑灭了疫情，日韩再成为病毒输出国，反过来感染中国啊！”</p>

韩国邪教公开集会，宣扬只要信神就不会感染病毒，陆瑟都懒得评价。</p>

日本人的思维也挺奇葩，如果真正了解日本文化，就会发现日本人为了不承担责任，哪怕是一起死也不在乎，或者干脆装作没发生（不承认有人感染就没有病毒）。</p>

“到了责任无法推卸的境地，就自杀了事……国家小，心态也像个小孩子呢。”</p>

很意外地，看见理香没有随身携带竹刀，戴着口罩的单马尾少女正充当志愿者，帮助医护人员展开消毒布帘，给使用过一次的口罩二次消毒。</p>

有些消毒剂不能长时间接触，理香做了一会就被人替换，下来休息的她，正好看见陆瑟等在旁边。</p>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p>

理香仿佛是做了什么坏事，不希望被人看见似的。</p>

“我出来给家人打个电话——倒是你怎么上来了？又不带救了你一命的竹刀，不怕危险？”</p>

理香似乎也是第一次思考来医院帮忙的原因，她花时间低头想了想。</p>

“可能是……这样可以平息混乱的心绪吧。剑道修炼讲究「心技一体」，早上的事让我心乱了，需要做些事情平息一下。”</p>

“另外，刚才又打了一个电话跟外公确认。外公和师兄师姐们抢到了超市里最后一批口罩，虽然没能下决心关闭剑道馆，但最近会封闭训练，也算是安全了。”</p>

为此向提醒自己的陆瑟微微躬身致谢，看情况，她根本没跟外公说今早遇险的事情。</p>

“你很善良啊。虽然没机会见到你母亲，但她也一定是心思单纯的人吧。”</p>

陆瑟有感而发，某种时刻理性确实是幸福的阻碍，顺应内心才不会活得那么累。</p>

理香没有摘下口罩，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显现哀色。</p>

“我有的时候真希望自己没有出生过，妈妈太可怜了，她应该遇上更好的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