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将其当做‘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未来的......可能性......”

芽衣轻捏拳头，放下胸前，她的脸色写满了不安。

“没关系啦，芽衣。”琪亚娜双手握住芽衣的拳头，温暖的包裹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站在你这边......就算你揍我。”

“谢谢你，琪亚娜。”

芽衣又看向叶悠，“所以，老师，我还是会成为律者吗？”

琪亚娜也瞬间反应过来，“是呀，老师，那个什么律者意识不是被封印了吗？为什么芽衣.....老师，你想想办法啊。”

叶悠摇了摇头，他看着芽衣道：“不是你成为律者，而是律者成为你。”

“律者成为......我？”芽衣呆呆的道。

“昨天给你们看的第一律者，忘了吗？”

“对！瓦尔特！”琪亚娜激动的大喊起来。

瓦尔特哪有个律者的样子。

甚至还对第二律者说出了“我代表人类向你挑战”的话。

这么一想，芽衣内心的迷茫消散了不少，原本略显僵硬的手脚，也像是初雪遇到阳光般，有股暖流缓缓滋润开来。

“战胜崩坏的意识，控制律者的能量，那么就能反客为主，让崩坏为自己服务。”

实际上，崩坏真的是为了纯粹的毁灭而存在的吗？

当然不。

但现在不是告诉她们的时候，因为这回动摇女武神的信念。

“等等，老师。”

布洛妮娅竖起手掌，“你说这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布洛妮娅不是怀疑老师，只是，布洛妮娅想知道，老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对呀，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手游上看到的——当然不可能说这种话啊。逼格骤降不说，她们也绝对不信啊。

于是叶悠道：“布洛妮娅，你的话，应该知道‘拉普拉斯妖’吧。”

“拉普拉斯妖.....”希儿看了过去，这不是聊天室内的超级运算系统吗？自从资讯体入驻后，就发挥了重大的功效。

不过布洛妮娅给了另一个解释，她点了点头，露出了然的神色。

“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这就是拉普拉斯妖。”

布洛妮娅看向叶悠：“老师，你......”

叶悠笑而不语。

在大家都环视过来后，叶悠轻声道：“未来无法被‘确定’，但并不是说不能‘观测’。只要给出足够的信息量，统筹‘现在’、‘过去’的算符因子，就能够解开‘未来’的方程式。但是啊，这个方程——有无数个解。”

布洛妮娅若有所思，芽衣眼神中露出某种决心，琪亚娜一脸迷茫，希儿只是柔柔的注视着叶悠。

“布洛妮娅明白了。”银发螺旋转点了点头。

芽衣也捏了捏拳头，看向叶悠，“我知道了，老师让我们看这个的深意，我会努力的。”

第594章 极东魔窟，律者学园

“呐呐，老师！”

白毛团子忽的举起手，蓝色的纯真瞳孔充满期待的注视着叶悠，“你这么厉害，那么知道我的老爸在哪里吗？”

齐格飞吗。

他现在正接受逆熵的庇护，瓦尔特知道他具体的下落。

但齐格飞离开琪亚娜是有着他的理由的，在二次崩坏的接触中，空之律者对他恨之入骨，他如果一直呆在琪亚娜的身边，会成为空之律者加速觉醒的诱因，因此不得不离开她的身边。

叶悠道：“你不是和德丽莎打赌了吗？你成为A级女武神后，她就会告诉你齐格飞的下落。怎么，没有信心吗？”

叶悠眼角微微上挑，露出质疑的表情，琪亚娜顿时被激起了斗志，

“才不是！本小姐一定会成为A级女武神的。老师你给我看好了，我一定会以最短的时间成为A级女武神。”

琪亚娜握着拳头，信誓旦旦，斗志昂扬。

“老师，想要完全掌控律者的力量，只要精神力强大就可以了吗？”芽衣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叶悠看向这位藏青色长发的女孩，紫色的眸子中仍存在不少的疑虑。

无论是谁，经历过被律者意识一点一点侵蚀的噩梦，都难以短时间从中摆脱出来。

那时被律者意识折磨、就像坠落黑渊的芽衣，濒临崩溃，甚至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从教学楼的天台跳下，但被琪亚娜挽救。

“意识的对抗，只是第一步。”

“只是第一步？那接下来呢？”

叶悠道：“提升身体的对崩坏能抗性。律者拥有强大的崩坏能，如果身体承受不住的话，即便能够压制律者意识，身体也迟早会因为崩坏能的侵蚀而衰竭。”

“对崩坏能的抗性还能提高吗？”布洛妮娅惊讶道：“抗性难道不是与生俱来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