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查下去，怪异两个字就越是清晰。而一旦想到怪异，她就又会想起，那个破碎而无比清晰的梦境。黄昏里的旧校舍，想到走廊里面伸出银灰色爪子的黑袍死神，和从天而降的以血作为武器的少年。

每次一想到这个，整个心口就会像是绞在一起般的发出痛苦来。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明白呢，哪怕是在梦里，他也是自己的救世主啊。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英雄了……

……

“你的猜测靠谱吗？这东西要开一次，可比你想象中要贵多了。”说这话的是洛云曦，作为愚者的种子，每年能够挥霍的资源可以说是海量的。而连他都在感叹昂贵的东西，自然不会普通。他们正坐着的这辆战机，相比起给曾给谢知非他们投放物资的欧洲第六代战机‘暴风’来说也毫不逊色。

隐形、大载量、超音速航线、万里以上的巡航距离一样不缺。而与这出色的性能完全媲美的就是它的价钱。造价就不说了，作为目前为二的实验机，其中采用的大量材料根本是不可制取的唯一材料。这么算来近乎于无价，昂贵的其他地方还在于它的油耗和护理费用。

用个比喻的话，大约就是从发动机发动开始，就等于是以每秒钟数百美金的速度往窗外扔钱。而这种扔法一旦时间长到要用小时计数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是可怕。而且即使可能性很小，但是一旦被卫星观测，外交费用又会成为一笔同样巨大的开销。

“当然是真的，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木萧直接从后面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坐了下来。

“那为什么局里面不批准？”洛云曦感觉着顶在背上的一份柔软，僵硬的把脑袋转到另外半边，一边心里默念撼龙经一边说道。

“嘛，他们说我理由太过于牵强了，”木萧有些尴尬的打起哈哈，“虽然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说的也有可能啊！而且以姐姐我身位女人的直觉，我和组织，百分之六十是我对了！”

洛云曦白眼一翻，吹牛你都只敢说百分之六十啊。自己到底是怎么被这货框出来，以种子的权限借了这台钱塘。

“准备，还有一分钟抵达。”驾驶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面传出来。两人默契的止住说话，各自检查着自己的降落伞包。

“舱门开启。”说是开舱门，但是这种速度下打开舱门，风会直接把他们拍扁在另外半边，真正收回的是他们脚下的地板，如同投掷导弹一样，两人就这么落了下去。

“试验机二号，钱塘完成任务，请求返回。”得到允许之后，机体以一个漂亮的回旋机动转向，驾驶员走得时候还望了下面跳伞的两人一眼。

“黑剑，黑剑，我们已经抵达目标位置。接下来怎么行动？”送掉背后的降落伞伞带，木萧就掏出对讲机询问。

“黑剑收到，马上过来迎接。”对讲机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木萧才有空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和报告的一样。大量的蝴蝶在树林里飞舞着。一只玉带凤蝶刚从她脚下飞起来。

鹿边村的调查，他们唯一收获的线索就是深深的坑洞里面不知名的白色肉状物质，科研组正在研究着。而木萧则是得到了一点特别的消息，就是她在地上发现了包括金凤蝶和玉带凤蝶在内的数种凤蝶的蝴蝶的尸体。这个时间它们本身应该正在蛹里面冬眠才对。

她十分怀疑这个和这次的事件有什么联系，但是却有没有办法证明，毕竟天气也确实还有冷到所有幼虫都化蛹的程度，而且万一有一天天气回暖的话也确实会造成蝶蛹的提前孵化。

但是她却不觉得这是一种巧合，在她的坚持下，愚者还是发布了监视异常生物的命令。而一直到十二天之后，木萧都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在不同的省份里面吗，完全符合她所预测的蝴蝶的条件终于传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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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蝶变

黑剑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带份金丝眼镜，这在行动组里可不多见，那里大多都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来磨练的精壮汉子们。别说近视，视力低于一点零，在他们看来都是耻辱之事。

不过他会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职守，本身也应该有一段故事吧。这里和第一次案发的情况类似，莽莽的仿佛无穷无尽的群山连绵，崎岖的山路和茂密的丛林，人类的存在痕迹被最大可能性的压缩。

“我在市里收药人和收野味的那里都放了有关于收集蝴蝶的消息，表示近期需要大量的蝴蝶制作一幅蝶翼贴画作。不用抓来也行，提供消息也会付钱，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说这片森林里有不少蝴蝶。”黑剑尽可能简洁的汇报着事情的始末。

这种收集消息的手段让木萧和洛云曦都觉得挺神奇，即使是愚者也不可能掌握整个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如果有具体的目标，一点小钱就能够让足够多的人行动起来，成为他们的眼线。

“里面有村落？”洛云曦只关心这个，如果没有那多半只是一次偶然的生物或者地质变动，虽然可能也有研究价值，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