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都是冬马和纱,却代表着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他没有挑刺,也没有开什么玩笑,收敛平时的散漫,冬马和纱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她很清楚在钢琴演奏这个领域上,她是不如神崎裕的。
“如果我作为听众的话,我可能两个都不喜欢,前者太多失误,后者缺乏感情。”
“但我非要选择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前者。”
“虽然失误很多,但至少是一个人演奏的东西。”
神崎裕客观道。
冬马和纱有些泄气,翻了翻白眼:“你觉得我不是人?”
“哈,不是这个意思。”
“我之前就和说过很多次,想必你自己也已经察觉到这个问题。”
“你的演奏,像是完美至极的一朵花,可它没有香气。”
他起身,慢慢地走到冬马和纱身后。
稍稍弯腰,不由自主地他就贴近冬马和纱的后背。
“你那天来找我,乃至于你不情愿地加入这个表演小组,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对吧?”
冬马和纱默然不语。
“我知道你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半强迫式的让你加入了。”
“你肯定觉得我很可恶,故意利用你对音乐的追求,还美曰其名是什么希望你变得更好,哈哈哈哈。”
神崎裕说着说着,便开始自嘲。
但带着真挚的自嘲,不会令人反感。
“不过啊,和纱,我对你,从来都不撒谎。”
他的手缓缓下落,握住她的手。
“你想要寻找的所谓指导,所谓方式,呐,这就是我给你的指导,我教你的方式。”
“你要先让自己沉浸进去,你才能驾驭所有的情绪。”
他操纵着她的小手,一点点地敲响这清脆的琴声。
“记住你刚刚对我的生气,不要忘记,试着把这种生气融入你的记忆里。”
“然后你再演奏刚刚的曲子,这次要更激烈一点,恨不得拿刀捅死我的那种。”
噗~
这什么奇怪的形容。
冬马和纱已经听懂了。
她没好气地抬头白了他一眼,神崎裕抬手捏住她的脸:“别看我,看琴键。”
切~
冬马和纱微微闭上眼,重新寻找这种感觉。
而她似乎忽略了神崎裕的手一直都覆盖在她的手上。
第一个音符出现,神崎裕便知道她要演奏那首曲子。
所以他的手不会被她的手甩掉,也不会太过干扰到她的演奏。
而当她节奏出现问题的时候,神崎裕会稍稍用力,亲自去干预。
这种方式很耗时,也很麻烦。
但神崎裕乐在其中。
没办法,和纱的手实在是有点美。
辉夜的足,千花的腰,和纱的手,以及诗羽的臀。
神崎裕愿称它们为极品。
而事实证明,冬马和纱的确很好哄。
甚至是最好哄的几个女孩之一。
神崎裕稍微甜言蜜语一下,再装一下正经,她就会乖乖地收起心底的不满,顺从地任凭他掌握自己的节奏。
就像是被主人训斥而委屈的小狗,只要主人态度又稍微好一些时,小狗就自己凑上来。
忠犬,哈~忠犬。
但在冬马和纱的角度里,她有另外一个想法。
周五那天,他没有出现。
但现在,他陪着自己。
某种程度上去换算一下的话,这算不算是他的补偿?
应该是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