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另一侧陷入沉默,唯有鼻息逐渐浓重。
平冢静默默地等待,并不着急。
“那就好,至少我们学院不用承担责任了。”
浓重的鼻息渐趋平缓,桐须真冬的声音也变得平淡起来。
仿佛她此前的担忧与失魂落魄都只是因为害怕学院要承担学生发生意外的事故责任。
“嗯,真的太好了。”
平冢静也试图不暴露自己与神崎裕的关系。
此时两女都很有默契,得到神崎裕苏醒的消息后,便又回到先前彼此隐瞒的状态中。
只是在此前的慌张失措之下,如今的隐瞒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无论是平冢静还是桐须真冬,都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一些东西。
倘若神崎裕只是对方的一个普通学生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事发现场,平冢静与桐须真冬都在场!
两人都是用手去挖,直到双手划破皮,鲜血直流不止。
但彼此都不想在此时去追究,也不想深入探究。
平冢静也好,桐须真冬也好,都是很要面子的人。
挂掉电话后,平冢静不知不觉已经紧握住拳头。
那烟头的灰也把她的掌心染黑,而平冢静丝毫不觉,只剩下满心的庆幸。
过于兴奋之下,她的娇躯甚至有些颤抖,疑似还沉浸在后怕的情绪中。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并不止桐须真冬。
散播消息的也不止平冢静。
同样是漆黑一片的房间,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房间内的狼藉。
书与纸笔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书桌更是有大片大片被揉成团的纸张。
床上的被子凸起,似乎有人正躲在被窝下。
门外是一声声关切的声音。
“诗羽,你要不要吃点饭啊?”
“诗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都连续三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有什么事你跟妈妈说一下啊。”
霞之丘诗羽的母亲满脸担忧。
从上周五开始,自己的女儿就好似丢了魂一样,浑身都没有精神。
但还是愿意出来,虽然一天大多数时间也是躲在房间里。
可到了周一,她以为诗羽会如常地去上学。
没想到诗羽却紧闭着房门,一直到今天。
已经整整过去三天,诗羽一步也没有踏出房间,一口饭也没有吃过。
到底是怎么了?
霞之丘诗羽的母亲内心焦急得快要疯了。
房门外,是母亲一声声殷切的关心,房间内,也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霞之丘诗羽的母亲似乎也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停住不再说话,像是仔细倾听。
一只素白的小手从被窝中伸出,它笨拙地摸索到床头,去寻找铃声的来源。
砰。
她不小心地把台灯给碰到,摸索了好一会,才拿到自己的手机。
在漆黑的被窝里,霞之丘诗羽浅红的双眸只剩下黯淡,与周遭一样的暗淡。
眉眼间的妩媚与傲气也被盖不住的憔悴所遮挡,以及眼帘下浓重的黑眼圈。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无生气的双模忽而闪过一丝诧异。
小木曾雪菜。
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
霞之丘诗羽心底暗自纳闷,但还是没有犹豫地接通了。
电话虽然接通,但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若不是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这通电话简直就像是没有接通一样。
磨蹭了好一会,霞之丘诗羽失去耐心道:“有事?”
她的声音很是沙哑,再也没有平日时的骄傲与自信。
小木曾雪菜一听便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