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在帮她做着人工呼吸,最旖旎的人工呼吸。
辉夜苍白的唇畔在他的热吻下都渐渐变得红润,至于苍白憔悴的脸色更是不必多说。
由身体内部弥漫而来的闷热感令她都想把盖住的被子给踹开,好让窗外的凉风能吹进来,及时地驱散她的热。
可她的四肢却一动都不能动。
为什么呢~
因为都被他压得死死的。
这混蛋不光要让她窒息,还要硬生生将从她仅存的空气排挤出去。
以至于吻到中途,辉夜常常会因为呼吸过分急促而中断,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气休息。
待她还没喘过气,只是恰好恢复一些时,他又会立马凑上来将她的唇咬住。
辉夜自己都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抵抗从来都是那么空有象征性,而无半点实质的伤害。
只要他凑上来,自己就忍不住主动张开唇,好似在迎接他的光临。
而神崎裕始终都很安分,只是不停地通过窒息-呼吸-窒息-呼吸的方式,如在玩闹,又像是故意折腾。
在这反复的过程里,他能从辉夜既愉悦又痛苦的表情中得到属于他的满足感。
不是他不想乱动,实乃是差距有点大。
论起手感的话,辉夜那可是远不如诗羽的丰腴,乃至于连雪菜也打不过。
所以辉夜最大的优势,就是她清冷五官下流露出那惊人的媚意,尤其是眉眼微皱,欲拒还迎时不经意溢出的羞恼。
既好似在拒绝讨厌,又每每都那么顺从乖巧。
征服一座冰山,是每个男人在一生中必然存在过的梦想。
区别只是: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远远地眺望,还有些人则是尝试过,最后反而被冰山镇压在山底的深谷。
当他抬起头,离开她的唇。
唇畔还流淌着阵阵湿润,眼前这欲拒还迎的少女可是四宫辉夜呢。
她正红着脸,眼角躺着足够勾死魂的妩媚,随意一瞥,便是令身心都感到充盈的绝对美丽。
那个素来都强势冰冷的四宫辉夜,也会如深陷爱情中的痴女般展现出渴望难耐的神色。
还有比她更难以逾越的冰山吗?
或者说,还有比她更具备如雪霜间淌花之美的女孩吗?
即便有,那也不在神崎裕目前所认知的世界范畴内。
辉夜是独一无二的冷,当这朵花盛开时,也是独一无二的惊艳。
而花开自他的悉心照料,也是只为他而盛开的风景。
美丽到连神崎裕都时而感到恍惚,如置身在梦境之中,丝毫都不现实。
当唇齿分离之际,辉夜猩红的双眸还闪烁着丝丝迷离之色。
她呼吸急促地躺在他的怀中,枕在这凉席上,柔软的枕头旁不自觉地留下些许湿润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何时留下的证据。
乌黑的长发将她红润的脸颊挡住,神崎裕伸手撩开,旋即将寸寸乌发握在手中,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直到四宫辉夜从这暧昧旖旎的气氛中渐渐恢复清醒,直到她从那愉悦与快感中找回理智。
神崎裕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她的秀发,时不时地用撩人的发梢去撩拨她敏感的耳畔。
清醒一些的辉夜侧过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同时嘟囔地拍一下他的手背:“别乱动,你压住我的头发了。”
神崎裕轻轻一笑,却没有松开手。
他变本加厉地将她剩余的秀发都盘在手中,然后手指如梳子般自然地滑落。
“不知道你剪短发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
他突然问道。
四宫辉夜沉吟道:“我小的时候就是短发,不过你估计还没见识过呢。”
“我见你的时候已经蓄起长发。”
“对啊,就是没见过才想见识一下。”神崎裕轻笑道。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我才没这个功夫伺候你这些莫名其妙的恶趣味。”
四宫辉夜撇嘴道。
“对了,你知道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神崎裕嘴角微翘,夹杂着浓浓的阴谋气息。
四宫辉夜表面上毫无波动,但内心深处却猛地颤抖一下。
她眨着眼眸,平静道:“说什么了?我不太记得做梦时的事情。”
“做梦?”神崎裕笑容愈发灿烂:“我也没说是做梦吧?”
辉夜表情一滞,继续装糊涂:“喔,是这样吗,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