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神崎裕将厨房内的一切都收拾完毕,如散步的老大爷般慢悠悠地走出来。
他扭头看一眼,便能看到在地板上滴滴延绵的血痕。
冬马和纱的拖鞋都染上一些血迹,而她正颦着眉,默默地掰扯着自己的足,好似想具体看一看足底的情况。
这种时候,神崎裕自然不会再很热心地去贴冬马和纱的冷屁股。
他装作没看到一样,四周扫视几眼,便伸了伸懒腰:“好像时间也不早了。”
提起时间,冬马和纱也下意识地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此时正是晚上的七点多一些。
确实不早,但也一点都不晚。
神崎裕吃饱喝足,还故意打一个饱嗝,轻声道:“你应该没什么好奇的东西了吧?”
冬马和纱躲开他的视线,冷声道:“没有。”
“噢~”神崎裕微微颔首:“那我回去了。”
冬马和纱看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咬着唇道:“嗯。”
她才不会向他求助呢。
他刚刚才说让她不要后悔。。
冬马和纱想都不用想自己倘若找他求助,会迎来怎么样的调侃和嘲弄。
好强心在某些时候,真的会导致个体进入到极致扭曲的思维模式。
即便是所谓的傲娇,也不过是好强心的其中一面。
“我走咯。”
神崎裕走到门口,特意提醒一句。
“慢走不送。”
冬马和纱看也不看。
“真的走咯。”
神崎裕嘴角噙笑。
“滚!快点。”冬马和纱语气开始烦躁。
“那再见。”
神崎裕利落地摆摆手,然后打开门,咔嚓一声。
门关上。
走了。
真的走了。
冬马和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扭头看一眼门口。
哼,终于走了。
自己可算能轻松一些,不要再看见这个讨厌的家伙。
冬马和纱满腹牢骚。
心里想的轻松都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
怎么说呢,他走的有点突然。
是那种猝不及防的突然。
来的时候,有琴店,有在街上的反复铺垫。
他在的时候,也有点滴的曲折,无论是令她讨厌还是令她开心。
但走。。却走得那么干脆。
只是一个关门声,一句再见,没了。
如同是在看一场电影,这电影有经过精心铺垫的前戏,再到曲折反复的中期,本以为结局会应该荡气回肠。
至少也更有点仪式感。
但没有。
一点都没有,一切都戛然而止。
没了他的存在,热闹也仿佛一起消失。
房子还是那么宽敞,空荡荡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恰是安静时才会有情绪的低落。
冬马和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滋味,但不管是怎么样的滋味,她现在都要先处理伤口。
刚刚神崎裕问她家里有没有绷带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