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伸手,也没有尝试抱起冬马和纱。
似乎他只是言语上回到了之前,但态度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
冬马和纱心底微颤,有点不安地扬起头看着他:“走不动。”
“试一试,还没到残废那么严重。”
“真的走不动。”冬马和纱眸间掠过一丝羞涩,偏过头道:“你。。你没力气吗?”
后半句话很小声,但神崎裕听见了。
不过他要当没听见。
“嗯?嘀咕什么呢?”
“没有!”冬马和纱忍不住板起脸,有点小生气。
她盯着他一闪而过的戏谑,这家伙明明就听到了!
“你说你,不好好处理伤口就算了,何苦要扩大损失呢。”
“现在走都走不动,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给你找根拐杖。”
神崎裕占据上风,自然要说一些风凉话。
但准确来说,他在试探冬马和纱的态度。
如果是往常的冬马和纱,此时肯定会冷冷地反驳一番。
可她只是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默默地撅起小嘴,倒像是知道自己做错,却不怎么愿意被调侃的委屈。
“你今晚怕是要躺在这里打地铺了。”
“要不我把被子给你拿出来吧。”
神崎裕又蹲下,随手撩起她的一缕秀发。
“你。。”冬马和纱有点难以启齿,不过最终挽留的依赖还是压过了矜持。
她觉得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表达出来的。
一直都藏在心里的话,一直都自我抗拒,一直都自我否定的话。
只会把结果弄得更糟糕。
她目光传递出寸寸娇柔,嘴角噙着点点羞涩,声音轻柔:“你不能抱我进去吗?”
“不能,当然不能。”
神崎裕脸上的戏谑之色渐表露:“我可不能随便占你便宜,男女授受不亲。”
冬马和纱目光一瞥,嘴角微翘:“那你不要碰我的头安。”
“啧,越来越严格了,连头发都不许碰了?”
“可以,但你要抱我回去,我走不动了。”
冬马和纱轻轻地张开双手,看得出来她的镇静之下是使劲忍耐的紧张。
“就当做。。是你乱碰我头发的代价。”
神崎裕将戏谑收敛,眼眸掀起侵略性的暧昧。
“是代价,而不是福利吗?”
他问道。
冬马和纱平和地轻声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都差不多。”
“啧。”
沿着她的秀发,他的头抚上她的脸颊:“为什么之前就不肯坦率一点呢。”
“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说走不动,想让我抱,我难道还会拒绝你吗?”
“还是说,这样说出来就觉得自己丢脸了?”
冬马和纱的思绪好似重新接上了之前神崎裕在房间内的坦率。
其实好像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困难。
她原本以为说这种话会特别肉麻,特别让自己受不了。
可话说出口,也就这样。
非但没有肉麻,好像。。。自己也更舒服一些。
于是,在彼此的对视间,迎着他眼眸里的三分揶揄与七分温柔。
冬马和纱想接上他的坦率,来一个坦白局。
“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说话。。”
“我不习惯,真的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