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时的冬马和纱应该是相当的幽怨,并且相当的委屈。
可严格意义上,站在神崎裕的角度,他并没有任何过错。
毕竟他反复强调不知道几次,而和纱总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他的啰嗦。
这可不行。
神崎裕要给点教训才能树立他的权威。
既不能被牵着走,那就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神崎裕始终没有回头,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迈开脚步。
冬马和纱闹气地偏过头没有看他一眼,直到关门声响起那一刻,她执拗的坚强与冷漠才轰然倒塌。
他走了,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该死的。。
冬马和纱紧攥着被单,思绪与痛楚混杂,她有点崩溃。
这样的情绪,又是这样的情绪!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尝试冷静,却始终无法将这股想哭的冲动给消化下去。
冬马和纱自母亲离开,几乎把哭这个功能给屏蔽掉。
但和他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多长,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因为他而产生想哭的情绪。
混蛋!混蛋啊!!!!!
冬马和纱心底疯狂咒骂着神崎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情绪稍微冷静一点。
她抬起头,望着四处的安静与洁白,她眼眸闪过一丝惊惧。
并非单纯因为他的“漠视”,也并非单纯地希望他的陪伴。
冬马和纱之所以让他留下来陪她,除了对他的信赖和眷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不喜欢医院,很不喜欢。
这种不喜欢已经上升到恐惧的程度。
再结合方才的情况,她顿时就产生一种自己再次被抛弃,被无情地扔掉的感觉。
她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明亮的灯光并没有带给她丝毫安全感。
腹部传来的痛楚也没有减弱,精神上的惶恐还在折磨,冬马和纱真的想哭了。
她的情绪,仿佛又来到了一个临界点。
走,就这样走吧。
她发誓等她出院之后,一定要狠狠地从他身上找回场子!
不,她永远都不想见到这个混蛋了!
呜~
好痛...好饿...好渴...好冷..
冬马和纱闭上眼,无助与孤独总是在她虚弱之际,趁虚而入。
突然,门被推开。
冬马和纱娇躯一颤,迅速地看过去,苍白的小脸浮现出一丝狂喜,旋即死死地压住。
她冷着脸,淡漠道:“不是回去休息吗?”
门外走来的身影,自然是神崎裕。
他看着她脸上的冷意,挑眉地拿起手中的白色纸张:“你的报告,给你我就走。”
“哦....”
淡漠的语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
但这次,她却有了新的想法。
神崎裕将报告放在床边,她扭头看着神崎裕,轻声道:“我要出院。”
神崎裕眯起眼,语气稍稍严肃:“你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吗?”
“不关你事,我要出院。”冬马和纱倔脾气也上来,她反正就是不想呆在医院。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需要负责。”
神崎裕毫不犹豫地抬手在她脑袋上狠狠来一下。
嘶!
冬马和纱吃痛地捂着额头,满脸委屈地瞪着他。
“还知道痛。”
神崎裕缓缓坐下,翘起二郎腿,淡淡道:“看来脑子还没坏嘛。”
冬马和纱嘴角弧度往下撅,委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