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马和纱仔细感受着嘴里传来的甜味,在这情绪低落,身体虚弱之际。
这点甜味带给她一丝振作的能量。
再看他时候,蔚蓝的眼眸间闪流露出几许感动。
神崎裕并不意外她流露出的眷恋。
在这种时候,女孩总是格外脆弱,格外需要依赖的。
“交待一下吧。”
他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
和纱呆滞的目光渐渐回神,眨眨眼不知所措。
“我想你不是最近才开始胃痛吧?”
神崎裕用严肃的目光驱散和纱的侥幸心理。
什么嘛~
就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和纱默默地腹诽着,低声道:“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很长是指多久?”
“你是在审问犯人吗!”和纱稍稍扬起不满的嘴角。
“我是在关心你这个病人。”神崎裕翻了翻白眼:“我也还没有出院呢。”
和纱闻言,缩了缩小脑袋,弱弱道:“大概有一年了吧。”
“一年?”
神崎裕音调抬高:“都一年了你都没来医院检查一下?”
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和纱一跳,她娇躯下意识地抖了抖,更不敢在他面前摆谱。
“这不是。。没什么时间嘛。”
“呵,什么没有时间,你又没有什么忙碌的工作,每天上下学那么多时间。”
“我看你是根本不想来,也一点都不在乎你自己的身体。”
神崎裕挑起眉:“你该不会还存着巴不得胃病越来越严重的念头吧?”
冬马和纱目光闪躲,悄悄地挪移,根本不敢看他。
神崎裕见状,便知晓自己猜对了。
和纱是一个很典型的悲观主义者。
悲观主义者往往很容易抑郁,很容易胡思乱想,也很容易情绪低落,自暴自弃。
她当然是不想生病的。
可如果生病能换来一些关注的目光,譬如她母亲的关注,这也未尝不可。
别以为这种想法很罕有,实际上十分常见。
比如什么用自杀来威胁自己的恋人,本质上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并且因为悲观走向极端的心理行为。
说得再浅显一些,这是人类的本性之一。
婴儿之所以会哭泣,很多时候都是为了吸引大人的关注。
只是和纱悲观到有些走极端。
“反正没有人在意自己,反正自己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一了百了,嗯?”
“最好能通过这种自我折磨的方式,来换取一些人的后悔,比如,母亲,嗯?”
神崎裕不急不缓地举出一个又一个例子。
而每一个例子,都让和纱感到无地自容。
他准确地戳到了和纱内心深处自暴自弃的心理。
面对着他,和纱只有说不出的愧疚。
“别说了。。”
和纱低头出声打断神崎裕。
她声音在颤抖:“我知道错了。”
她的精神再次紧绷在一根弦之上,距离崩溃也就差那么一步。
神崎裕适时地止住。
他缓了缓自己严肃的语气,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淡淡道:“总之身体是你自己的。”
“不要有下次了。”
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和纱:“别说什么没有在意你的人,至少还有我在呢。”
“看你现在这憔悴的样子,哪有半点平时的飞扬自信。”
“看得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