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抵触,未免有点过于强烈了。
同床共枕都不止一次,只是披上情趣的内衣就像是换了一副态度一样。
是他的错,但不代表他真的毫无一点脾气。
很多时候所谓的情欲,真的就追求一个感觉。
这个感觉没了,便只觉得索然无味。
不要以为只有女孩才追求浪漫,追求氛围。
男孩也很需要这种东西。
只是男孩大多数都不轻易流露罢了。
他也没有资格怪和纱,毕竟身体是人家的,人家怎么愿不愿意是人家的事。
他强迫就显得没意思了。
只是在这个兴头上,和纱极其抵触的态度就宛若浇下一盆冷水,将所有的火热都熄灭。
再理智的男人都难免觉得扫兴。
神崎裕转过身,有点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我在外面等你。”
冬马和纱躲在被绒里没有说话。
她觉得他还在使以退为进的套路,便如同刚刚故意开门假装自己要走一样。
于是她默默地看着他打开门,离开,然后关上门。
从他闯入房间到他离开,似乎连三分钟都没有。
此前纠结了近乎二十分钟的不安,还有被他所目睹后的惊慌失措,在他离开后都显得那么平淡。
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和纱还是躺在被绒里,没有起身。
她笃定神崎裕会回头,会再次进来。
这是他常用的套路。
从第一次自己被骗,把他带回家开始,就一直这样。
所以她耐心地等待,等待,却浑然不知道他的耐心在她拒绝的那一刻,就有点被消耗殆尽。
就这样躺了大半个小时,门还是紧紧地关着。
和纱开始起疑。
她慢慢地掀开被绒,时刻警惕门外的动静。
直到披上外套,将裸露的肌肤都藏起,门还是没有动静。
她颦起眉,将门打开。
沿着长长的走廊,神崎裕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
而隐约也传来一些动静,好像是综艺节目?
他在看综艺节目?
不知道为什么,冬马和纱看着他平淡的模样,自己也升起了强烈的失落。
她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却莫名地感到不安。
到底是为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走到他跟前。
神崎裕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轻声道:“文化祭快开始了,你这几天都在请假,没有去训练。”
“雪菜一直都问我关于你的情况,你现在既然出院,明天记得要回去学校。”
“嗯,可能接下来这段日子你要辛苦一点,毕竟请假耽误了一些进度。”
冬马和纱裹紧外套,坐到他身旁。
“这倒是不算什么,毕竟那种程度的演出,我没有问题的。”
她十分自信。
神崎裕轻笑道:“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太自负。”
“作为演奏者,对待任何一场演出都应该全力以赴才是。”
“嗯。”
冬马和纱闷声点头。
他好像没有生气,但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呢?
不安到连说话都要谨慎。
看着和纱的低落,神崎裕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怎么?困了吗?”
冬马和纱看着他:“你生气了吗?”
“生气?”神崎裕忍俊不禁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