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又蠢又自以为是。”
雪乃轻笑道:“当初想出去的时候,讨厌他们的挽留。”
“当我回来,他们鼓励我出去,我却觉得他们对我没有留恋。”
“其实我一直都这样呢。”
“我记得你说过很多次,我只是在逃避。”
“是啊,我只是在逃避,我一直都在逃避。”
“根本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事情,一切都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弱者所寻找的借口。”
“我,就是这样的弱者。”
神崎裕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雪乃的小脑袋。
此刻的她,很令人心疼。
“其实我说那么多,并没有要刻意表现我有多可怜。”
“你也千万不要觉得我可怜,这都是曾经愚蠢的我自找的。”
“不值得可怜。”
“我说那么多,其实就一个目的。”
“我。。我不会再像从前那么懦弱,那么逃避了。”
“我会堂堂正正地去面对任何一件,我需要去面对的事情。”
“还有的。。就是。”
雪乃微微起身,做出一个令神崎裕惊愕的举动。
她双膝缓缓往下跪落。
然后对神崎裕做一个土下座。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过去的无知和愚蠢。”
“我们。。重新开始吧,裕。”
她保持着土下座的姿势,然后扬起下巴,以一种自信且坚定的表情凝视着他。
略带屈辱和不堪的跪姿,却有着飞扬自如的姿态。
这场景如此之怪异,让神崎裕一时间陷入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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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土下座不是道歉的时候才用的吗?
所以为什么明明是道歉,但表情居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正义凛然?
仿佛神崎裕是用强权在一直残酷压迫雪之下的罪恶之人。
哦不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
神崎裕托腮沉思片刻,缓缓道:“道歉应该露出欧派才有诚意呢。”
哈?
正忐忑地等待神崎裕答案的雪之下闻言,眼眸闪过一丝迷惑。
欧派?
刚刚自己是听到了欧派吧?
呐,是听到了欧派吧!
“咳。”
神崎裕轻咳一声,恰到好处地收敛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幽默。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个蛮悲伤,也蛮严肃沉重的时刻。
但愣是被神崎裕这不合时宜地“幽默”给搅合得一塌糊涂。
这一下子也把雪乃心头的紧张给冲散了不少。
虽说表情是一副壮烈赴死的大义凛然,可这不过是因为雪乃过于冷峻的五官从而导致出的一种错觉。
她还是很紧张忐忑的。
而这大概也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土下座。
也许从她记事以来,直到她死去,这都将会是唯一的一次。
可见其中的诚意有多深沉。
只是雪乃向来都是讲道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