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攥着手心,紧贴他的腰:“毕竟,我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我不想到时候被人随随便便扔掉,还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能得到仅剩的体面。”
理智的人,从来不会把全部的筹码都孤注一掷。
千鹤向来理智。
但不可能永远都理智。
她总有感性,动摇,犹豫的时刻。
她其实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只是她没有半点确定的保障,难免会不安。
可感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既是百分百信任,也是百分百的不信任。
没有任何合同,没有任何合约,不像是做生意,还有押金这种东西。
凭感觉来建立的羁绊,牢固的时候如不可摧毁的屏障,天崩地裂也不可动摇。
但不牢固的时候,微风吹过都会倒塌。
正因此,才诞生了婚姻,才需要结婚,需要有法律的证明。
要不然纯粹是爱情的话,为什么要结婚呢?
你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不是结婚与不结婚就能证明的。
你可以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你也可以跟一个很爱的人不结婚。
结婚只是一个保障,一个哪怕你被完全抛弃,也至少可以得到照顾的保障。
她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不信他,只是她长期养成的谨慎习惯,让她很不习惯做这样孤注一掷的决定。
神崎裕将最后一丝湿润吹干。
然后将她还带着温热的长发盘起,整理,梳好。
“吹干了。”
他轻声道。
千鹤眨了眨眼,将短暂流露出的不安收敛。
她温柔地点点头:“嗯。”
然后抱着他:“我困了。”
“那就休息吧。”
神崎裕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吹风筒放在一边,将她抱起到被窝。
盖上被子,她十分缠绵地保持着抱姿,似乎这样的姿势才能带给她最完整的安全感。
靠在他的胸膛上,千鹤眼眸掠过被她放在床头的腕表。
不要想太多。。
她在心里默念,旋即闭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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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AMD直呼泪目!
借着困意和他带来的温暖感,身旁的千鹤很快就进入睡眠。
她睡得恬静,但像是在做着什么梦境,时而微微噘起小嘴,时而扬起高挺的琼鼻。
而她的小手冒着麻痹的风险,也死死地绕过神崎裕的后颈,放到他另一侧的脸上。
坦白说,这样的睡觉姿势是一点都不舒服。
但这样的睡觉姿势,也充分地说明一个问题: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安稳。
这样睡确实不舒服,却也有个效果:能以最快的反应感知他的行动。
哪怕他只是轻轻转身,她都能立马反应过来。
神崎裕倒没有很关切或是担心。
第一次都会带给女孩强烈的不安感,无论是多么坚强的性格。
那一层膜真的不止是一层膜那么简单,它还代表着绝对的信任与依赖,甚至还有长久以往所积攒下来的自信。
它撕裂的同时,也意味着把这些全都托付给你。
至少她精神中很大的一部分,都放在了你这里。
一个十分直观的现象:仅限于精神柏拉图恋爱的恋人和身心并重的恋人在状态表现上,有很大的差距。
尤其是女孩的变化更是明显。
没有突破之前,她可能还会害羞地在大街上拒绝和你拉拉扯扯,甚至想亲一亲都要等到四周无人才任你品尝。
而一旦突破之后,兴许那个想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人就会变成她,想亲亲的发起者,也会悄然变成她。
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这样,有很多女孩也很大方,没有同床也能不忌讳在旁人的视线下与你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