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更是直接将魔术师S抛到了羽斯缇萨的面前,不过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让魔术师S看起来像是自己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最后稳稳地站在地上。
这神助攻也没谁了。
羽斯缇萨轻轻地闭着眼睛,疲倦的女人在安静地睡熟,仿佛已经和外面的世界已经隔离了。特斯拉、黑Lancer、阿尔托莉雅,他们的事都与她无关。只是魔术师S觉得,当羽斯缇萨恢复了以后,一定会为自己错过这一场奇妙的聚会而感到遗憾。
“Caster,醒醒吧,我们要回去了。”
魔术师S轻声地对着羽斯缇萨说道,生怕打扰到她.
羽斯缇萨地眼皮轻轻抬起,目光在魔术师S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后,又闭上了眼睛,只是轻轻地回复了“嗯”的回答,然后又继续睡下去了。
赶回迦勒底已经变得刻不容缓,羽斯缇萨已经灯枯油尽了,相信奥尔加玛丽那边也是如此。
“喂,魔术师,准备好了吗?我要回收圣杯了。”
远处的立香对着魔术师S喊道,只要她拿到圣杯,这个特异点就会逐渐修复,大家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边没有——小心!”
魔术师S冲了过去,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是这样,他们朝着立香的身边靠拢,随后如临大敌地盯着圣杯所在的位置。
空间,裂开了,不只是空间,连时间都出现紊乱了,这种感觉就好比刚才阿尔托莉雅消失一样。
有人从时空的裂缝中走出来,一共有两个人。刚一出现的时候只是一个黑色的剪影,随后才涂上了颜色,人影逐渐鲜明,最后两人才像活了一样出现在眼前。
这两个人之中,其中一个是大家都见过的少女——艾莉卡·布兰德里。她看起来十分拘谨,站在另一个身后半步的位置,脸上露出了恭敬的神色,全然没有了在他们面前的傲然。
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魔术师。这个男子看上去大概和魔术师S差不多高大,身上的长袍十分简朴,但是细看又很复杂。看上去就像是古代祭司们穿着的长袍,纯白无瑕,被一根粗大的红色麻绳穿插在各处,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把长袍固定在身上。
他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将着一头长发结成了麻花辫垂在身前。从脸上看似乎和大卫有些神似,如果见识较多的人大概就可以猜测出他拥有较为浓郁的阿拉伯血统。他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祥和的神态让人心生好感,但是又有一种“无意义的微笑”的感觉,仿佛这个男人除了微笑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表情了。
当看清楚这个男子的时候,魔术师S和大卫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声已经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是你!”就算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立香也不会忘记艾莉卡,理所当然地将这两个人视为敌人,“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打不赢我们了,所以从哪里找到帮手了?”
立香以为这是他们打算将圣杯抢走,不由懊悔自己的动作太慢了,如果动作再快一点的话,大概就可以把圣杯拿到手回到迦勒底了。
“不,我们并不打算将这个圣杯拿回去。”男子微笑着,用那温润的声音说道。
地下的圣杯飘起来,最后落入白色男子的手中,他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毫不留念地将圣杯放开,圣杯便朝着立香飞过去了。
“前辈,小心。”
玛修想要挡下射向立香地圣杯,但是当她以为自己能够挡下来地时候,却发现圣杯已经来到了立香地手中了。
“前辈!”
“我没事,玛修。”立香很意外圣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手中了,更加意外这个男人竟然会愿意放弃到手的圣杯,“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上道的吗?”
嘴上说着不知轻重的话,但是立香却一点也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浮,她的手紧紧抓着圣杯,脸上露出了疑惑,同时脚步轻轻地往后退开。
明明圣杯已经到手了,但是特异点没有修复的痕迹,就像在上一个大海的特异点一样,看来扰乱特异点的因素不只有圣杯一个,但是现在连结界也被破坏了……
“这就算是奖励你们的奖品吧,你们有资格拥有它,你们打败了巴巴托斯,也打败了特斯拉,连黑Lancer都死在你们手中。努力的人就应该得到回报,不是吗?”
这可一点也不像出自恶徒口中的话。能够参与到人理烧却这种毁灭人类的事情中的共犯,就应该像黑Saber和黑贞德一样,残暴、暴虐,随性而为,为自己的恶行而感到愉快,而不需要为其他人考虑,更不要说他们是敌人。
白色长袍的男子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点也不像坏人。
感觉不到恶意,没有任何“恶”的感觉,反而是他的语言举止都可以让人产生好感。
“不要给他的话迷惑了,立香。”大卫走到立香身前挡在两人之间,他的身体紧紧绷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算是黑Lancer出现的时候也没有让他这么紧张,“你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大卫大声地质问道。他本来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很快就发现另一个才是更加重要的问题。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你们都应该知道才对啊。不过没关系,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白色的男子看了大卫一眼后,目光就转到立香身上,而后又转到魔术师S身上,最后回到大卫的脸上,“吾乃汝等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吾乃使役七十二柱魔神,毁灭人类的王者。吾名所罗门,站立在众多无相英灵定点的七大冠位之一。”
空气突然间就凝固了,这个答案出乎了魔术师S和大卫之外的所有人意料。这就好比一个RPG游戏,最终BOSS却在游戏的途中出现了,在意外之余,也让人感到恐惧。
这是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毁灭全人类的可怕敌人,是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敌人都比不上的绝对强者,就连他们到现在还没有绝对胜算战胜的艾莉卡也不得不为之低头的王者。
“大、大卫,大卫,快说些什么,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然而大卫在此刻也是脸色复杂地盯着这个自称所罗门的男子看着,他的脸色很不好,因为就算是他也无法用自己的理由去说服大家——这个男人不是所罗门。
他和所罗门的关系本来就算不上好,了解的地方也不多,见面的次数也是寥寥不几,更多的时候是通过其他人的语言去了解自己的孩子。曾经有几次看到所罗门,并将那个孩子的身影深深记下来了,但是现在却发现眼前的男子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完美对上了。
“不对,你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就算你们相貌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一样,连能力也一样,就连性情也……”
大卫突然间就无法说下去了。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一致的“复制人”,难道你还能否认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做不到的,因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所罗门。
“大卫,说些什么吧。”这句话又响起了,但是这一次说的人是魔术师S,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压抑,同样也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挣扎。
“你不是他。”大卫的目光变得锐利又坚定了,他的语气不再动摇,“你绝对不是他。”
“是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我不需要你们的承认。”男子的目光从大卫身上挪开了,他看着大卫身后的立香,“就当作是觐见王的奖赏吧,迦勒底的Master,藤丸立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现在是很有耐心的人,愿意解答你的疑惑,我也很擅长这个,你们也应该知道才对。”
只有被瞄准的时候,才会发现所罗门给人带来的压力,平时大大咧咧的立香在这个时候竟然感觉到自己动弹不得,明明所罗门什么也没做,就连看着立香的目光也是如此温和。
立香的大脑乱糟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一双眼睛瞪着白色的男子,看上去就像刻在骨子里的抗争一样。
“你为什么要烧却人理呢?你对人类充满了这么大的仇恨吗?”
发现立香无法说话一样,本来一声不吭魔术师S却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中已经变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