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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走廊,尽头是王城的最上层,也是圆桌骑士们聚集的誓约之地。
冷酷的女性端坐在玉座智商,那就是圣都的主人,狮子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战争、叛乱、混乱……这一切都没有让狮子王触动,仿佛一切再正常不过。圆桌骑士有的被拖住了,有的被杀死了,有的干脆叛乱了,但是狮子王一直无动于衷。
只要圣枪还在,只要她还在,狮子王的胜利就没有动摇。
她静静地坐在玉座上,静静地看着闯进王城的几人,就像一座美丽的雕像。
那张熟悉的脸变得更加成熟了。圣剑给予亚瑟王力量,也让亚瑟王的身体停止成长,而当她放弃了圣剑而选择圣枪的时候,停止成长的身体再一次长大,才会有现在这个模样。
她的身体变得更加高挑成熟,脸上的稚气也荡然无存,圣洁的气质缠绕在她身上。这个“阿尔托莉雅”已经失去了“人”的气息,此时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女神”阿尔托莉雅。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们,狮子王圣绿色的双眸看着他们:“——回答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我的城堡,为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乃狮子王,风暴之王,也是尽头之主。掌管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英灵残渣。”
狮子王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去质问,但是却可以给他们巨大的压力。这是神灵对人类的天然压制,有一种强制的力量,让人无法反抗。
伦敦特异点中曾经出现过另一个持有圣枪的阿尔托莉雅,但是与眼前的阿尔托莉雅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你们就是呼唤我的人吗?你们就是违抗我的人吗?藤丸立香,从遥远迦勒底而来的最后御主啊,你为何要造访这世界的尽头。”
“……我……”狮子王冷漠的声音让立香忍不住后腿了,她还无法接受这样的阿尔托莉雅。
“……你真的已经不认得我了吗,阿尔托莉雅?”
“不,我认得你,藤丸立香。我依然记得你,也只是记得你。迦勒底,人理烧却,特异点,我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我依然记得你是我曾经的Master,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到我面前阻止我。”
让人没想到的是,狮子王竟然还记得立香。
根据三藏那里得到的情报,狮子王已经泯灭了人类和英灵的记忆和情感,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灵。本以为她已经遗忘了曾经的记忆,却还是把立香放在记忆之中。
但是这并非值得高兴的事,因为狮子王还记得立香并非因为立香给她美好的回忆,而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把立香视为阻止她的计划的敌人。
“我知道你是为了修复特异点而来,为了端正人理而来!这样做等同于结束我的性命,是为了杀死我而来到这里。很遗憾,你不会被圣枪选中,你的灵魂深知善为何物,却依旧为恶。虽为善,却允许恶。这和恶同义。虽然我曾对到达我足下的最新人类有所期待——受死吧,我创造的理想都市中,不需要你的灵魂。”
狮子王一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闪光的圣枪出现在她的手中,那是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让亚瑟王成为狮子王的圣枪,制造出圣都的圣枪,扭曲特异点的圣枪,此刻出现在她的手中。
无形的力量仿佛化为实质,置身于此地的大家仿佛进入了深海一样难以动弹。
“——那么,解放圆桌。看着吧,这就是尽头之浪。剥开世界表面后,这颗星球的真正模样。”
在狮子王的身后出现了一阵耀眼的光辉,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当眼睛适应了这一阵光辉以后,却发现这里已经彻底改变了。
狮子王的玉座后出现的怒涛是……世界的尽头。
总算明白了狮子王为什么会对圣都发生的动乱无动于衷,因为她一直在世界的尽头等着,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完成圣枪的最后发射。
这是在关闭世界。将世界关闭以后,带着圣枪中至善至纯的人类离开,即使是人理烧却也无法波及到世界的另一次,使用这种方法去保存最后的人类。
“坦白说,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我爱着你们,你们十分重要,我也无法失去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跟着我离开这个世界。不作恶,触恶却仍不知恶,永不厌倦行善,且没有行善自觉的人类。收集这些纯洁的灵魂,固定,并做成资料,今后,不管经历多么漫长的时间,他们都会作为价值不变之物,永远收存于我的枪中。这——有什么错吗?我的伟业,全是为了你们人类。我的伟业,全是为了你们。”
“我……们?”
立香惊愕地看着狮子王,但是却发现狮子王看着她的目光中不带有任何感情。立香明白,狮子王所说的“你们”其实是指整个人类。
她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感情,此时此刻以神灵的高度去看待人类,她的拯救方式已经无法用人类目光去看待。
“你难道也打算把我们和他们一样做成标本吗?”
“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藤丸立香。将有限的寿命化为无限,让他们永远保存下去,保持着最美丽最纯洁的瞬间,难道不比变得污浊而凋谢更好吗?”
“我明白了。”狮子王的话让立香彻底明白,她们已经无法继续交流下去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将罗曼带回到冬木市,安排他和一个贤淑的女人结婚,生下可爱的孩子,在冬木市落地生根。
变成标本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上啊!最后的战斗要开始了,给我阻止狮子王!阿尔托莉雅,这一次就给我乖乖回到迦勒底。”
“既然如此,那就战斗吧,我不会让你们阻止我的伟业!”
风暴的女神、风暴之王、狮子王、女神阿尔托莉雅从玉座上站起来。
风暴起来了。以狮子王为中心卷起了风暴,就如台风一样猛烈。不是刻意所为,仅仅是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就足以让天气发生变化,神灵的力量让天地为之变动。
卷起的风暴化为风刃射过来,被挡在前面的玛修用盾牌挡下来了,剩下的还需要有人将风刃击破。
“小心,不要被吹走了!”
罗曼隐隐感觉有被吹飞的感觉,干脆就使用魔术将脚固定在地下,避风的斗篷也减少了风暴的波及。
“东?斯塔利恩!”
阿尔托莉雅高呼一声,在她身前出现了一直巨大的虚影。虚影逐渐清晰起来,是一匹白色的骏马,它嘶叫着来到了战场。
阿尔托莉雅骑到了马背上,手中的圣枪指着众人。
没有任何预兆,阿尔托莉雅和骏马的影子突然从原地消失,带着一串残影射过来。
“好快!”这个速度已经快到了无法用眼睛去捕捉了,而能够看到这个影子的罗曼叫起来,“玛修!”
然而实际上,罗曼的叫声还没有响起,那里就已经响起了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