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八意永琳在认出罗曼的时候，发现罗曼还处于稚嫩的时期。她记得罗曼跟她提起过“不死人的后代”，甚至可以推测出自己和罗曼的后代其实就是罗曼口中的“不死人的后代”。这样做就是为了维持历史不发生改变，还是为了单纯研究不死药，这个问题只有未来的八意永琳才知道，然而未来的八意永琳被召唤之后，已经被罗曼抹除了被召唤的那段记忆。

“……”

罗曼顿时失神了，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在八意永琳的眼中似乎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个反应实在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八意永琳好奇地看着罗曼，随后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原来如此，是你的身体问题。你的身体是特别的——就算是让你服下不死药，你也不会成为不死人吧。如果不死人和你结合，会诞生后代也不奇怪，但是不死药的药性并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看来你说的病人其实就是你的后代吧。”

罗曼变得垂头丧气了，他知道，那个未来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未来从来不需要改变，他并不希望玛修因为他的失误而消失，玛修的出生对他来说具有重大的意义，也是他在数十年的寄托。

他沮丧的原因，是因为悲剧（？）是他亲手造成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此之前，罗曼的心中在对八意永琳抱着抱怨的想法，认为这一切都是八意永琳造成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的起源根本就是罗曼，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八意永琳。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应该怪我。

八意永琳当然也有责任，但是这一刻，罗曼已经把所有的错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了。

“啊，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服下不死药的不死人，发现我的身体与众不同，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就和我发生关系了，最后怀上一个女儿。她的身体很不好，生理机能不稳定，身体随时都会崩溃。按照我的预估，大概就只有这两年可以时间了。你也是制造不死人的药师，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提供不死药的制造方法，又或者给我提供治疗的方法。”

罗曼整个人都自暴自弃了，因为时间不合时宜，所以罗曼没有透露更多的内容。

八意永琳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她听完罗曼的话以后，只是露出了略有所思的表情。

PS：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真见鬼（摔）！

第1059节 第二十章 师徒

“拜托你了，八意永琳，请你一定要救救她。唯独是她，你一定要救，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罗曼用渴求的目光看着八意永琳，无比殷切地希望八意永琳可以答应他。

然而，八意永琳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就像听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对罗曼来说，这是事关他的后代的事，可能比他的生命和尊严更加重要。但是对现在的八意永琳而言，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是一个“可以制造任何药”的药师，向她求药的人数不胜数。在无尽的岁月中，她曾经救过无数的病人，也同样对无数的病人视而不见。他们的痛苦，他们的哀嚎，并不值得八意永琳去感受。

或许一开始的八意永琳并不是冷漠的人，但是经过岁月的冲刷，她的感情早已变得淡漠。

所以，就算是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放弃自己的尊严，来到她的面前向她求救，八意永琳也无法心生波澜。

但是八意永琳并不打算拒绝。罗曼竟然可以得到月夜见尊的允许来到她的面前，就已经说明罗曼拥有八意永琳去帮助的价值了。除此之外，八意永琳也很想观察“不死人的后代”。

不死人在理论中是不存在生育的可能，所以不会存在后代。不死药给了不死人不死的力量，也剥夺了他们繁衍后代的资格。在这一个问题上，就连八意永琳也无解。

但是现在出现了不死人的后代，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八意永琳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但是八意永琳也不会去答应他，而是沉默不语，无论罗曼说什么也没有反应，这个时候罗曼就明白，他是时候离开了。

八意永琳到底会不会答应他，罗曼心里没有多少信心，像八意永琳这样的人无不是意志坚定的人。但是罗曼并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失去信心，因为他打算在月之都长住了。

这样可能对不起小玉，但是罗曼留在月之都已经和度蜜月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下次会再来看你。”

八意永琳早已没有理他，她坐在地板上，头侧到一边去，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在罗曼离开不久，又有人靠近了，这一次过来的人是两个人，而且都是八意永琳的熟人。

“老师！”

虽然昨天才刚见面，但是正所谓“一如不见如隔三秋”，绵月丰姬已经趴在那个栅栏上，想要通过这些缝隙挤进去，连她的脸都变形了。

“姐姐你安静一点，太大声会被人发现的。”

“没关系，他们一定会当做什么也看不到，然后一直等着我们离开为止。”

说真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绵月丰姬的性格并不如绵月依姬认真，相处的时候也感受不到“月之公主”的威严，但是绵月丰姬的浪漫却很讨人喜欢，在月兔中具有很大的人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玉兔在绵月丰姬没有得到月夜见尊的允许之下，依然可以进入监狱看望八意永琳。

——那群月兔，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换掉！

绵月依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听话的月兔安排到这里守卫。虽然这样做对老师和姐姐不太好，但是绵月依姬觉得无法遵守纪律的月兔是无法委以重任的，月之都的秩序更加重要。

“老师，刚才那个男人，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不死药的药方吗？”

回过神来的绵月依姬第一时间询问的并不是八意永琳这段时间的状态，就算是在监狱中，八意永琳也不可能受到虐待，月之头脑想要离开监狱，重新成为月之都的实权人物并不困难，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对八意永琳动手动脚。

八意永琳对绵月依姬投以赞许的目光，虽然绵月丰姬很讨人欢心，但是八意永琳更喜欢绵月依姬这样聪明的弟子。

“并非如此，那个人并不是想要不死药，而是想要通过不死药去治疗不死人的后代。”

“不死人的后代……老师是说，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其他人可以制造不死药？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脱离生死轮回的药，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制造出来，辉夜服下的还是第一例。

但是八意永琳却说在更早以前就已经有人可以制造出不死药了。

八意永琳在听到罗曼的话的时候也会感到惊讶，但是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确实是这样。虽然不死药确实难以炼制，但是并非做不到。仙人们炼制的丹药本来就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只是制作方式和炼制材料限制了药效。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也是一个高明的医者。”

虽然罗曼没有跟八意永琳说过自己的职业，但是作为一名药师，八意永琳还是可以从罗曼的小动作上判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