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没等蓬莱山辉夜把话说完，莉雅丝就已经否决了，“罗曼老师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他会招待好家里的客人，辉夜你只要安心参加社团活动就够了。”

蓬莱山辉夜愣了一下，不知道罗曼到底什么时候和莉雅丝接触的。

“中午的午休时间，小猫遇到罗曼老师的时候，罗曼老师特意告诉小猫。”

“罗曼，你算计我！”蓬莱山辉夜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也会不安好心，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如此擅长伪装。

“啊啦，看来罗曼老师和辉夜姬的关系也很有趣嘛。”姬岛朱乃捂着嘴唇轻笑起来，“而且罗曼老师还说了，让我们完全不需要客气，尽量安排工作交给辉夜姬，让辉夜姬摆脱沉迷游戏的恶习。”

因为亲眼见到蓬莱山辉夜得到了五件宝物，姬岛朱乃很干脆地称呼蓬莱山辉夜为“辉夜姬”，多少是有些调戏的感觉，但是姬岛朱乃显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就是真相。

令人崩溃的真相，辉夜姬竟然是一个性格糟糕而且沉迷游戏的neet姬。

不过蓬莱山辉夜丝毫不在意就是了，虽然形象很重要，但是做人最重要是开心，不管是蓬莱人还是恶魔都是这样。

不过很显然，在火车站台上买橘子的家伙不打算让她好过。

“所以呢，恶魔的业务到底是什么？”

“就是实现人类的愿望，然后根据愿望的难易程度收取等价的灵魂。”

“就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

“这也未免太……”

“划算吗？”莉雅丝点了点头，“没错，只是实现一点愿望就可以得到人类的灵魂，这样确实是很划算的做法。”

这样太划算了吧？

蓬莱山辉夜认为的划算并不是站在恶魔的角度，而是站在人类的角度。

这个世界是不存在不劳而获的，想要获得，就必须付出。而更悲惨的是，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付出，也未必可以得到收获。

而现在，恶魔却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更加便利的途径，只要付出等价的灵魂，就可以实现人的愿望。注意，是等价，这相当于你不能做到的事情，恶魔将会帮你完成，而你只需要付出你可以付出的那一部分。

“你们恶魔是搞慈善的吗？”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以‘等价交换’的说法，实际上强取豪夺，骗取人类的灵魂。”

“不，这种做法已经过时了。”

也就是说，以前确实是这样做咯？

“在很久以前，恶魔确实是像你说的一样，利用欺骗的方式让人类交出自己的灵魂。人类的灵魂是无法抢夺的，就算勉强做到，灵魂的纯度和完整度也不够，完全排不上用场，只有让人类自愿交出自己的灵魂才能算得上上品。”

说到这里，莉雅丝摇了摇头：“可惜的是，恶魔骗取灵魂的事迹早已经深入人心，还在用以前的方式骗取灵魂已经行不通了。现在的人类在听到恶魔的时候，就想尽办法摆脱我们的纠缠，又怎么会有交流骗取的机会呢？”

蓬莱山辉夜明白了：“原来如此。因为欺骗的方式行不通，但是在恶魔臭名远扬的对比下，等价交换的方式反而可以接受。倒不如说，现在的人类欲望越发强烈，如果付出等量的灵魂就可以实现愿望，在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反而会使人趋之若鹜。”

莉雅丝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驹王镇就是我的业务试点。只要成功让驹王镇的人相信恶魔也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有成功的范例在先，恶魔的业务很快就可以传到其他地区。”

这个营业水平，比以前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第1191节 第七十三章 蓬莱山辉夜的处女业务

虽然欺骗和抢夺的方式比长期的等价交换更加容易获取灵魂，然而这样做显然无法做到持续发展，恶魔的名声在现在已经臭不可闻了。

但是就算是臭名远扬又如何呢？教会对恶魔的宣传早已经深入人心，然而就算是这样，投身于恶魔的人类依然存在。

人类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就和人类的绝望一样。在一条可能无法成功的路和没有道路的绝境面前做出选择，人类只能做出没有选择的选择。

“等一等，这样的话，妾身岂不是很危险？”

蓬莱山辉夜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肮脏的人类看到恶魔竟然是美丽的妾身，如果他想要的是妾身完美的身体怎么办？”

虽然很想吐槽蓬莱山辉夜的自恋程度，但是偏偏又无法否定她的魅力。

莉雅丝的语气多少抱着无奈：“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只是和人类做交易而已，这需要双方都以自愿为前提，如果不愿意，完全可以放弃这一次交易。同样，如果认为是无法完成的愿望也一样。”

“也对，区区人类的灵魂，根本没有资格换取妾身的身体。”

你到底对自己贫瘠的身材有多自信啊？

实不相瞒，蓬莱山辉夜的身材其实和发育良好的初中生相差无几，在高中生当中，大概是……像塔城小猫这个特殊例子并不在比较范围之内。

莉雅丝取出一张传单，传单上面写着“实现你的愿望”的奇怪字样，上面还有一个爱心的图案，里面写着小小的“恶魔”，在传单的背面则是一个魔法阵。

“你要让妾身到外面发传单吗？妾身连体育课都没有上，到外面发传单会晒黑妾身的皮肤。而且妾身现在是‘残疾’，要是被熟人看到了怎么办？”

装病可真是一个好理由，不仅不需要上体育课，可以还不需要做其他消耗体力的活动，并且可以获取同情心和各种额外照顾。

“这样不是更好吗？连宣传的工作都不需要额外浪费脑筋。只要付出灵魂，就算是身体残疾也可以治愈。”

“你是恶魔吗？”“是啊。”

莉雅丝当然不是打算让蓬莱山辉夜到外面发传单。恶魔的事务一直是隐藏在暗处，蓬莱山辉夜的情况不好表露到明面上，之所以让蓬莱山辉夜留下来，是因为恶魔的业务更多时候是发生在夜晚。

恶魔是夜晚行动的物种，而同样的，晚上的人类才能在没有人的时候激发自己的欲望，尝试着召唤魔法阵背后的恶魔。

人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承认自己的欲望，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胆敢为自己的欲望进行尝试。

莉雅丝的想法是打算让蓬莱山辉夜一直留到晚上，如果可以一起过夜就再好不过了。蓬莱山辉夜是莉雅丝最新的眷属，对于恶魔群体没有多少归属感，如果可以争取到相处的时间加深交流增厚感情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