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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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这只是先头部队。”

弥赛亚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跟在阿尔瓦身后。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并不打算和她分道扬镳,至少确定自身安全之前,是不打算放走一个可能泄露自身行踪的人走。

“我们这是下山?”

尽管是第一次踏上这座山,并被引领绕着走,以至于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压根不认识路,但她也意识到他们正在下山。

看着又一个陷阱被阿尔瓦破坏,弥赛亚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一夜未睡的疲倦吞噬着她为数不多的精力。

“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回到城镇上,一切已经解决。”

这是阿尔瓦至今为止对她说的最多一句话,从那以后,他便一声不吭。

下山用的时间,比上山还要久。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从一个光点变作头顶巨大的光源,在弥赛亚推测现在可能已经到午饭时间时,绕了一大圈的他们,终于能够凭借视力依稀看清不远处城镇的轮廓。

从远处看见的轮廓,城镇还处于完好无损的模样,但当他们接近时,临时筑造的土墙染上了血迹,来回巡逻的士兵沉默着,都在预兆着这里曾发生过不好的事情。

阿尔瓦仿佛看不到巡逻的士兵,带领着她一路继续往前走。

绕弯了啊,怎么这次不绕弯了。弥赛亚在内心咆哮着,她并不想莫名其妙被卷入到漩涡中,有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他。

沉闷的盔甲下的士兵停下了巡逻的步伐,一致朝着他们转过来,手里的武器抵在地面上,似乎是小队长的人物朝着他们鞠躬:“将军,大尉命我们在这里等候你。”

弥赛亚眼角抽搐着,发出一声轻叹。

果然啊。她在心中感叹着,果然如她所想,什么阿尔瓦,分明是临时编出来的名字,用来糊弄她。

乌萨斯军中有几只骏鹰?

乌萨斯军中有几只会被称作将军的骏鹰?

答案是只有一个,而他的名字叫做赫拉格。

从始至终,赫拉格都在隐瞒自己的身份。而弥赛亚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没有立刻戳破谎言。

有着赫拉格的带路,巡逻的士兵并没有为难弥赛亚,一路畅通无阻。

原本期待用以补给的城市内部,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倒塌的房屋,还未处理完的平民武器,以及禁闭的门窗。

这里依旧有属于这座城镇的活人,她看到一个水蓝色头发的小鬼悄悄地在窗户开了一丝缝隙,瞪大着眼睛与她对视,又被一只大手捂住嘴拖到屋内的黑暗中,重新拉拢了窗户,装作不存在人的样子。

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好奇着,又深知好奇心害死猫,不敢问清楚。

片刻之后,赫拉格像是赴约的人,走入到城镇上最大的建筑,相比于被破坏得不堪入目的外围,内部布置依旧算得上奢华干净。

沾染着雪水的军用靴踩着精心设计的地砖,一声声脚步声清脆可闻,带领着她到达会议厅。

会议厅内的光线远比外面要昏暗得多,在光线支撑下,她看到数名高阶军官齐刷刷将目光转向赫拉格,扫过她的面孔,最后微微点头示意。

而在会议室中央,一个将面部藏在面具之中,长着鹿角,慷慨激昂的男人仍未停下评价本次战斗情况的言语。

来自血脉深处的共鸣,弥赛亚脸色微变,动作变得僵硬。

见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这么巧碰到同族。

第5章 第四章好看到不像是温迪戈

偶尔弥赛亚会感觉到身后完全不曾掩饰的目光,有意外,有好奇,还有疑惑。

乌萨斯屈指可数的将军带回来一个女人,允许她坐在他旁听的位置,而弥赛亚也并未让他失望,深吸一口气后,将心中的恐慌压下,从容的听着在解析情况的同族言语。

仿若她本身就是他们其中一员,所谓的军事理论,布阵兵法也了如指掌。

通过高阶军官小声交流,以及赫拉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特地点了一个微不足道错误,顺便称呼了同族名字,让她了解到同为温迪戈的同族真名。

博卓卡斯替,军阶为大尉。

回忆着对乌萨斯军不多的信息,她没记错的话,她需要称呼面前这位温迪戈为族长。

当带领着温迪戈离开故乡,加入乌萨斯的前温迪戈族长逝去后,正是这位名为博卓卡斯替继承了带领族人的权力,并在乌萨斯军中走到了大尉的职位。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变得相当微妙。

温迪戈数量很少,哪怕是罕见的骏鹰,与温迪戈相比,也算得数量多的一方。

仍可以找到资料幸存的温迪戈,几乎全部都生存在了乌萨斯,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

比起骁勇善战,被乌萨斯君主称赞的同族,弥赛亚就显得要弱小许多,或许正是这份弱小,让她对面对同族时,产生了十分微妙的抵触心理。

这就好比同个家族的人,人均都是百万富翁,而她属于拉低平均线的打工仔,外出旅行的时候遇到了千万富翁的同族正在巡回演讲赚取财富的方法,还被迫留在这里听完。

这应该就所谓的羡慕情绪,羡慕着同族强大的力量。

哪怕无意间走神,她完美的面部伪装也未透露出情绪,微微抬起头与博卓卡斯替视线对上,又在下一秒避开。

弥赛亚很清楚,博卓卡斯替也感觉到了这份来自血脉的共鸣,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们来到会议厅的时间刚刚好,只是评析的开始,等一切结束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等军官们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厅,弥赛亚才露出难受的神情,微微拉扯着黏在皮肤上的衣服。

她并不讨厌这种会议,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前提是让她先换一身衣服。

下山前的打斗,再加上一路不曾停息下山的步伐,哪怕还算干净的衣服,也早该被汗水浸湿,更何况是早就已经沾染上雪水的衣服,她只是在进来前简单的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