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你吗？”乔伊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奥托的恶趣味比起曾经可真是丝毫不减。

“叙旧的话语就到此为止吧。”通过刚才的对话，她已经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乔伊斯，而不是其他的冒牌货或者相近的人。

毫无疑问，这家伙是用某种方法从逝者之地爬回来了！

“乔伊斯，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吗？我可不相信当初的你会运气好到能活下来。”

“呵，过了这么久，你依旧还是这幅自大的样子，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认为别人都要按照你的想法去行动。”

“还在为当初的事情而记恨我？那我要不要站着让你打一顿发泄一下？”

“不，奥托·阿波卡利斯，我从不憎恨你，因为憎恨没有任何的意义，即便杀掉你，过去的一切也已经无法改变。”

乔伊斯的语气带着些许的释然，就好像真的不在乎当初发生的一切了，这让奥托也微微一愣。

这个男人是打算在此解除仇恨的枷锁吗？

就在奥托如此认为的时候，乔伊斯猛地发力，瞬间冲到了奥托脸前，用力一拳砸在了她的魂钢脸蛋上。

尽管没有造成什么伤势，但拳头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奥托后退了几步。

“但，打你一顿确实会让我很开心！”感受着右手上带来的痛感，乔伊斯感觉到无比的开心，他不憎恨奥托是真的，但这跟他想暴打奥托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犯下的罪孽早就数不清了，在偿还完这些罪孽之前，怎么能随意死去？！

“你还是老样子，如果打我一顿会让你开心的话，那你随意。”脸上挨了一拳的奥托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还感觉到了高兴、喜悦以及激动。

没错！就是这样！

比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绝望和痛苦，这点力道算什么？

如此简单地就让自己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看到希望，却只让自己付出这点代价，神明还真是恶趣味啊！

看着奥托这幅样子，乔伊斯摇了摇头，他清楚，眼前这个人早就已经不是正常的存在了，只是一个由执念组成的行尸走肉罢了。

“奥托，你最大的罪恶就是命自己做的一切是恶，却依旧去实施这些恶行，为了你的目的，你还要牺牲多少？！”

“事到如今，还打算对我说教吗，乔伊斯，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

乔伊斯叹了口气，至今为止，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

南希、薛定谔、普朗克、蕾安娜.....

而这些人的逝去，几乎都和奥托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但再怎么样，她们也不会回来了。

复仇没有任何的必要，自己不会因为仇恨和自己的私心而杀了奥托，因为他继承着无数人的祈愿。

柏林的三十万人的灵魂，逝去友人的灵魂。

这些人不会希望乔伊斯是个为了复仇而战斗的律者，他们希望的是，自己成为带领人类前进，开辟美好的未来，为了世界与人类而战的善良的人。

不过该打还是要打的！

打一具随时都能舍弃的躯体没有任何意义，要打就要把奥托这家伙的本体拉出来，带到普朗克她们的墓前，当着她们的面狠狠地暴打奥托！

还有爱因她们也要带上！

到时候一起打！

明白乔伊斯不想在这具魂钢身体上多费力气，奥托也不再纠缠，她也知道了，乔伊斯绝不会把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告诉自己的。

看来自己需要自己慢慢调查了。

这么久都等过来了，自己不介意多等一段时间。

至于使用羽渡尘强行探查...

没有那个必要，乔伊斯可不是这么简单就是中招的人，塞西莉亚也是一样。

在她刚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十几架泰坦机甲从量子态转为实体挡在了她身前，而站在泰坦前的则是爱因斯坦、特斯拉以及瓦尔特·杨。

“主教大人，远道而来便是客，直接走了，难免显得我们逆熵招待不周，不如让我们尽一尽地主的轻易再走。”爱因斯坦十分礼貌的对奥托说道，就好像是真心待客的东家一般。

“跟这个老不死的废什么话！打她！”不同于温和平静的爱因斯坦，暴躁的特斯拉恨不得马上上手，狠狠地在奥托那精致的脸上砸出美妙的乐声。

说完，特斯拉直接启动泰坦，朝奥托砸去。

新仇旧恨加一块，不狠狠地打一顿收点利息，我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十几架泰坦瞬间启动，抡起拳头就朝奥托砸去，面对这些攻击奥托没有抵抗，只是切断了与这具身体的联系，任由十几架泰坦攻击自己的魂钢身体上。

似乎是觉得泰坦砸的不够劲，没有注意到意识已经离开的特斯拉直接带上铁拳，也上去用力猛砸。

难的遇到机会，不好好打一顿自己心里不解气！

瓦尔特·杨没有理会旁边混乱的场面，而是对着乔伊斯笑了笑，就好像是在说：‘我做的好吗，有辜负你的期望吗？’

看着约阿希姆那像是在等待着家长表扬的眼神，乔伊斯回以鼓励的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是吗...

我得到认可了啊。

瓦尔特·杨释然的笑了笑，一直以来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玷污和辜负“瓦尔特”这个名号，但现在，自己似乎不需要再去担心这一切了。

第74章 齐格飞：我要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