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源稚女,在他的算计之下他恐怕根本没想到猛鬼众半数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利用无惨的血和能力,他早已暗中控制了大半猛鬼众的恶鬼们。
他从十年前开始催眠和诱导源稚女,从他的人格中生生地分裂出“风间琉璃”这个恶鬼,纵使直到现在情况已经有了些诡异的变化,但终究在他的掌控之中。
还有最蠢的,那个沐风!庸庸碌碌的凡人,追逐凡俗愚蠢幻影的愚者,等到自己获得了神灵的力量,他将亲手将这个人类折磨致死!
赫尔佐格深吸一口气,总是如此的狂喜兴奋,他还是没忘记自己该做的流程。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两个王将将被绑在手术床上的绘梨衣推了过来,青春曼妙的曲线看上去美得让人心惊胆战,但赫尔佐格更看重的无疑是她皮囊之下的事物。
他缓缓的抬起了手,重型的工程机械在他的控制下缓缓下落,燃烧着耀眼熔光的热能切割器缓缓的切向了八岐大蛇的尾巴。
那是一节有别于八岐大蛇全身的诡异骨骼,扭曲,畸形,在已经完全沉默了的八岐大蛇的身体之中蠕动着。
在古事记的传说中,那里放置着的是三神器之一的草S剑,可在龙族的历史之中,那里急速着的……是白之王!
八岐大蛇,亦或者说被圣骸寄生的须佐之男早已死去,在天照和月读命的联手攻击之下随着高天原一起死去了万年之久。
但寄宿在他体内的‘圣骸’却并不会死去。
那是伟大白王的一部分,纵使只剩下这一部分,宿体还被杀死万年,在痛苦与死亡中沉寂了万年,它依旧还活着。
赫尔佐格用一头古龙的血滋养唤醒了这节圣骸,而它也展示出了自己与耶稣基督一般无二的伟大奇迹。
八岐大蛇居然在圣骸寄生的情况下开始了复活,死而复生,向死而生!
但幸运的是,沐风丢在高天原的那个武器杀死了他几乎所有的尸守护卫,这让这个倒霉的圣骸不得不独自游荡到赤鬼川的藏骸之井修复自身。然而迎接他的,是早已准备的赫尔佐格的算计。
数以千吨的水银被灌入赤鬼川中,这些升腾的液体带着剧毒蒸发并遏制了八岐大蛇所有的复原能力。这具从远古艰难复苏的尸骸,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但圣骸依旧存活,对赫尔佐格来说,只要将它切割出来,他就将手握神的力量!
热能切割器的动作缓慢却高效,那一节锐利无比的尾骨被缓慢的切割下来。几乎在圣骸离体的一瞬间,八岐大蛇庞大的身体就瞬间腐烂恶臭!
机械臂缓慢的将那圣骸抓住,带到了高台之上。一点一点的剥离上面的血肉,露出了其中的真容。
那是一节犹如扭动的寄生虫般的事物,苍白的骨骼组成了这个‘生物’的躯体,但它就像是异形的幼虫一般,有着锋利的口器,一颗猩红转动的眼球,如蝎子一般。
“真的是太美了……”赫尔佐格感叹着,欢喜着,这世上居然能有如此美丽的生物。
强大既是一切美学的标杆,那是任何艺术都无法企及的,放眼整个世界都通用的美。
而现在,他将占据这种美丽……
不过,他还不至于蠢到将圣骸直接放进自己的体内。
圣骸就是白王留下的寄生虫,被它寄生的东西虽然能够进化为龙类,但意识也被剥夺,只不过出让自己的身体帮助白王复活而已。
白王怎么会帮助人类呢?它是至高的龙王,人类在它眼中卑贱如尘土。想要保留自己的意识进化为龙,就不能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上,要用另一个容器让圣骸寄生,然后和孕育中的白王换血。王的胎血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那是万能的药。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区区不过是个凡人的自己,窥视神灵伟大的力量。
所以,他找来了绘梨衣,天生具备最高级皇血的她就是最棒的容器。
圣骸被放置在了绘梨衣的脊骨之上,它意识到最完美的寄主就在前方,绘梨衣原本就是为它准备的容器,它咬破了绘梨衣的脊骨,钻了进去。
伟大的白王将以一个寄生虫般的丑陋姿态重生,但在那之前,赫尔佐格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轻轻的敲打着梆子,苏醒的绘梨衣的怒吼声被压制在了梆子轻轻敲击的声音中。从最开始的实验就留下的后手,此刻限制了这具身体的一切活动。它借助绘梨衣的躯壳重新睁开了眼睛,准备发出王的怒吼声!
绘梨衣接受过赫尔佐格亲自做的脑桥切断手术,她的人格随着梆子声而切换,圣骸跟梆子声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被梆子声压制了。
看着再度昏迷的绘梨衣,赫尔佐格准备剥下她的衣服,去准备亲吻这完美的造物――
噗嗤!
赫尔佐格呆呆的看着贯穿胸口的手臂,绘梨衣的双眼不知何时睁开,燃烧着黄金般的瞳孔中是无边的嘲弄。
“离我远点,你有口臭你不知道吗?”
―――――――――――――――――――――――――――――――
M78星云
ps:日常求票!
第97章.寄生?白王苏生
“你……你……”
赫尔佐格连连后退了数步,贯穿胸口的创伤让剧烈的疼痛弥漫着他的全身,但比起肉体的疼痛,他更加恐惧与眼前发生的一切!
本该被梆子声控制着昏迷的绘梨衣缓缓的从手术床上站起,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挡住了这具修长姣好的躯体春光外泄,嘴角咧开了无比嘲弄的笑容,俏脸带着一股与她气质格格不入的妩媚和恶意。
赫尔佐格一切计划最基本的基石就是绘梨衣,可以说他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中唯独这个环节是不容许出现半点差错的,这个承载了白王圣骸的容器但凡有一点问题,他几十年的计划都会付之一炬。
“准备了几十年的梦想,在即将抵达终点的时候被人一脚踹开,感觉很糟糕吧?你这个扑街德国佬?”
绘梨衣看着跌坐在地的赫尔佐格艰难的喘息与挣扎,俏丽的面庞上与那仿佛真的再燃烧的黄金瞳带着的是无边的嘲弄与森严
“你……你不是绘梨衣!”
赫尔佐格的眼眸微微缩小,他的声音沙哑而恐惧,骇然而愤怒!
“我当然不是这个小姑娘。”‘绘梨衣’抬起了手臂看了看,扭了扭脖子笑道
“不过这具身体的确挺不错的,青春而有活力,总之比下面那滩已经死了一万年的尸骸要让人舒服多了。嗯,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啊!”
赫尔佐格的眼神惊骇而恐惧,因为如果真的按照眼前这个‘人’的说法,那么他的身份就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