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人家可是战胜国……
其实如果瓦坎达在这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能够拉上几个盟友,现在说不定还真能重演意大利的‘壮举’
但可惜他没有,所以就连跳反的资格都没有,战败国这个名头那是按定了。
不过一切还有转机。
对特查拉来说,瓦坎达在战败后的丧权辱国可能性反而并不大,得益于艾瑞克的疯狂,他的智械军团足以确保瓦坎达在任何时候都有拖全世界下水的能力。
所以纵使瓦坎达引发的战争杀死了不计其数的生命并造成了对文明的重创,但真的沦落到丧权辱国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且……特查拉实在是很清楚他背后的神祇是不会同意这点的。
“合作愉快,史蒂夫队长。”
特查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拖着那一副随时要死不活的样子,和面无表情的史蒂夫握了握手
“你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我给你装个心脏起搏器?”
托尼挑了挑眉,看着特查拉一副要死的样子说道
“不用了,斯塔克先生。”特查拉虚弱的笑了笑
“我的问题不是一个心脏起搏器就能解决的了的,你们也应该看到我现在是什么状态了吧。”
“无心之人。”史蒂夫面沉如水道
他从踏入这里之前就知道特查拉的情况如何,他的心房内根本就没有心脏,他的身上不仅没有脉搏跳动的声音,就连血液流动的声响都没有。
如果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来判断,特查拉毫无疑问的是一个……死人。
但他还在这里,好端端的活着,这就很有意思了。
“支持你还活下去的是一股特殊的力量。”
旺达的双眼燃烧着猩红的熔火,墨菲斯托的魔力让她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维系特查拉身躯存活的要物。
那是超出地火水风的第五元素,是神秘而难以理解的以太的一种,也可以理解为……神力。
“在那场失败的仪式中救下我一命的正是黑豹神。”特查拉艰难的笑着
“她将我从必死的幽谷之中拖住,赐予了我重新行走凡间的能力。”
“好吧,你们这些……唯心能力者真的是让我理解不能。”
托尼耸了耸肩,他现在对这些所谓的‘魔法’倒也没有感到多么的焦虑和难以理解了,或许是在他‘死’掉的那一次之后,他就变得非常的‘豁达’起来。
“但现在的我仍旧不过是一具会走路会说话的白骨罢了。”
特查拉痛恨的看着自己颤抖的身躯,没有了心脏的肉体不过是在神灵的力量驱动下行走的濒死之躯,他时刻都保持着心脏被挖掉的那一瞬间的状态。
“我要亲手杀了艾瑞克,那个弑杀我父亲的凶手!所以各位,请在多等半天的时间,今日午夜,我将重获新生。”
……
瓦坎达人其实对黑豹神的信仰早已变得淡薄了起来。
相较于最初那个依靠心形草汁液统治瓦坎达,随后各部族通过黄金部族的统治与言传身教而对黑豹神报以最大崇拜的过去的瓦坎达,如今的这座国家对于黑豹神的信仰非常的寡淡。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振金的存在和技术的发展固然让瓦坎达变得强盛,但科技灵光的迸发也不可避免的让唯心主义的信仰地位变得微妙起来。
虽然芭丝特并不需要信仰维系自身,但黑豹神这个马甲需要,这个被猫之女神捏造出来的新神需要充沛的信仰维持自身的存在。
所以,芭丝特和奥丁他们合作,或者说甘愿担任这些主神信使的条件,就是让瓦坎达重新对她燃起崇拜的信仰。
不,野心勃勃的芭丝特甚至希望以此进军整个非洲乃至黑种人的崇拜之源。虽然她清楚古一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那个至尊老赖还能活多久呢?
实现信仰重燃的第一步,就是对瓦坎达皇室的改造。
芭丝特并不喜欢特查卡,因为他是黄金部族迄今为止对芭丝特崇拜最淡薄的一个。
这个主张开放边境融入世界,但思考方式显然都已经被西方的价值观影响的家伙并不是让芭丝特满意的黄金之王。
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他被冬兵在联合国大会上炸死时芭丝特也根本不会管,甚至提早好几年就抽走了他体内的心形草之力来催促这家伙早死。
不然为什么正值壮年的特查拉的父亲却是那副白发苍苍快要死掉的德行?
至于特查拉……芭丝特对这个年轻人的观感有些复杂。
一方面,毫无疑问这孩子对于芭丝特的虔诚是要高于他父亲的,但还是那句话,被自己父亲老早推出去留学的特查拉被西方人影响的也有点深。
他企图改革瓦坎达的政治制度,甚至有对自己黄金部族的特权动刀子的打算——这点,芭丝特是容忍不了的。
不乖的孩子就要打,就要教育,芭丝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留了特查拉一命,却没有马上让他恢复健康。如今这每时每刻都吊在死亡边缘的折磨就是她对特查拉的惩罚。
每当午夜梦回,心房空荡,血液不再流动的恐惧与痛苦就是芭丝特给予特查拉的惩戒。
她要告诉特查拉,他们家族的性命和权力并不掌握在他们手里,而是在自己手中。
芭丝特所要仅仅只是信仰和听从,但如果这般简单的条件都不答应,那……
道理就是如此简单,而从死亡归来的特查拉也明白这一切。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
他体内流淌着的血液中就带着芭丝特的赐福,他和他先祖死亡的灵魂所归之处便是先祖之地。
无论生与死,他的命运早已操之与芭丝特之手,神祇的恩赐,岂是那么容易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