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低低的笑声,就像他的低语一般,这笑声无法抵抗。
“我们被囚禁在无限的反面无数的岁月,那是用天文数字表达也远远不及的岁月。我们见证了无穷的群星毁灭而又重生,你无法想象我们存在的伟大。”
“事实上,我们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为了什么宏伟的愿景。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过去,现在和未来所做的无尽相同的事情之一罢了。”
“斯图尔特,人类的继承者,不是我们等到了你,而是你找到了我们。我是一个丰饶之所,开始与终结与我同在,我们能恩赐你想象不到的无尽,而你唯一要遵循的许诺,就是不能反抗你的天性。”
“我的……天性?”
虫子缠绕住了斯图尔特的脖颈,细细的描述着
“当你饥渴之时,你必须吞噬事物来满足你的食欲。当你贪婪之时,你必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当你骄傲之时,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你跪下。当你杀戮之时,唯有杀光憎恶之物方可停下。”
“只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永生的斯图尔特,握紧你的手,让虫子寄生在你的身上,去用欲望填满它们,否则,它们将吞噬你的一切……”
“我……愿意!”
斯图尔特睁开眼,用近乎于嘶吼般的咆哮大声道
“寄生在我的身上吧,我渴求你的力量!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他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他也不觉得他应该拒绝什么。
如果说遵循正途,走向正道的选择是短寿,是无力,是任人欺辱。那么他宁可堕入黑暗,去获得永恒,强大,为所欲为!
他宁可成为那个欺负所有人的恶棍,也绝不做被人欺负的懦夫!
“呵呵呵呵,愚蠢的斯图尔特,我们一直在这里。”
虫子低声的笑声,而这个时候斯图尔特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虫子,他的声音,他的蛊惑,全部是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的身躯沸腾着,他跪倒在地,黑暗黏稠的液体覆盖了他的身躯,他嘶吼着,狂怒着。
虫子一直存在与他的体内,存在于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中。
他们只是需要接受这股力量,接受虫子的诱惑就好了。
斯图尔特被欺骗了,但他却甘之若饴。
因为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那无处不在的痛苦和虚弱缓缓消失,那感觉寿命将近的紧迫感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的永恒和无尽!
还有,那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的,疯狂贪婪的欲望。
不知过去了多久,与那黑色黏稠的液体中他站了起来,他再也不复曾经虚弱瘦小的模样。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有着三只深绿色的眼睛,如撞锤般的头颅,披散着宛如铠甲般的几丁质甲壳,挥动着翅膀,手拿着一把漆黑深邃魔剑的高大怪物
他低下头,高大的托尼现在在他眼里已经犹如一个渺小的虫豸,而托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履行着自己观察的职责。
他不再理会托尼,而是煽动着翅膀飞了起来,他飞向了自己的宫廷,飞向了叛徒所在。
他要拿回自己的一切,然后将虫的恩赐洒满自己的种族。
他已经不是斯图尔特了。
从今天起,他叫——奥瑞克斯(Oryx)
221.邪剑法则
“我的父亲说过,如果让洛基成功打开了传送门,他极有可能召唤出这样可怕的怪物。”
空天航母之上,托尔向着其他人讲述着自己听到的‘故事’
“你是说地球在寒武纪之前还有这么一个高水平文明?”
尼克弗瑞打断了托尔的话,眯眼说道
“那为什么我们从未找到过他们的遗迹?”
“那不是你该窥伺的力量,凡人!”托尔厉声警告道
“虫群是我们阿斯加德人都恐惧的力量,如果他们归来,米德加德的文明顷刻间就会被毁于一旦!即便他们不动手,我们也会将所有可能的感染与问题消灭在源头上!”
“你们阿斯加德也强不到哪里去。”托尼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老弟不是很简单就被我们抓起来了?”
“那是因为他的疏忽,凡人!你想再打一架吗!!!”
就在这里的气氛瞬间又多了一股火药味时,班纳博士立刻站出来打了圆场
“好了好了,先说点别的,托尔王子。我对你说的,虫群信奉的那个什么‘邪剑法则’到底是什么?”
托尔不爽的看了一眼托尼,粗声粗气的说道
“那是虫群一直以来都遵循的传统和理念,他们的法则,他们的生存之道。”
“虫群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力量和永恒都是建立在寄宿与他们身上的‘虫’。他们需要喂饱他们的虫,通过杀戮和释放,他们实际上不需要吞噬些什么,但他们似乎能从释放欲望这个行为中获得满足虫的事物。”
“虫群的阶级森严,从最下等的尸奴开始,他们需要掠夺和杀戮来喂饱自己的‘虫’,同时奉献出一部分给予更上级的‘侍祭’,而侍祭要率领尸奴战斗却确保自身厮杀的同时上缴更多给予更高一级的骑士与巫师,而以此为基本,他们要将所得上缴给真正的高级虫群上位者,而上位者则需要带着这些‘养分’回到上维世界,将其上缴给虫群的‘神’。”
“这听起来和传销没有两样,所以这群外星人就是信奉传销的?”托尼一如既往的嘴贱嘲讽着
“不,凡人,这群虫子要的不是你们的废纸,而是你们的命,你们的一切。”托尔毫不留情的反讽了回去
“这套社会制度确保了虫群的每一个阶级在保证自身社会地位的同时也都是疯狂杀戮的战士,他们会不计代价的屠戮外族,你们永远也别想让任何一个虫群选择投降。”
“夺魂之王信奉的‘邪剑法则’便是基于这个社会制度和理论之上——评判一个族群是否有价值的唯一标准便是他能否在多变的环境之下调节自己完成适应,而虫群自诩他们为这个标准之下评判其他文明和种族的‘环境’,所以他们的杀戮绝不停下,除非他们自己变成那个不适应‘环境’从而导致灭亡的种群。”
“听起来十分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啊。”班纳感慨道